就在雅阁间起争执的时候,走廊上已是一片刀光剑影。

西门府的跟班听到动静后,随身掏出身上带的兵刃,就打算推门冲进去,哪想到被站在一边的张青夫妇拦了下来。

张青的武器是一条扁担,随手操在手上,头上戴着一顶草帽,初看之下像田间的一老农,下起手来却是毫不含糊。

孙二娘更是凌厉,手中双刀,刀刀扎向人体的致命要害。

两人各拦住了二名西门府的跟班。

片刻后,孙二娘的对手已倒在血泊中,张青还在和另两人纠缠。

就在几人动手后,楼下的李泉和周尊峰也赶了上来。

见现场出了命案,情急之下喊道:“我们是县衙的人,曹都头和县丞大人还在里面,还不快收了兵刃住手。”

就在两人喊话的间隙,孙二娘操起双刀,一刀一个,分别扎死了和张青纠缠在一起的二名跟班。

走廊上一时间安静下来。

狮子楼大堂却是乱了套,那掌柜领着几名伙计,堵在二楼的走廊口,却是不敢过来。

李泉和周尊峰拔出朴刀,也堵在走廊的一头,对地上躺着的几头尸体视而不见,视线却是锁定在张青夫妇身上。

心中早已炸了窝。

“这两人,莫不是都头从外面带回来的狠手,中午还和自己在一张桌子上吃饭,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嘶!”

“曹都头莫不是在里面办案?他知道外间的情况吗?”

“县丞大人有没有危险?若是我们见死不救,会不会被知县怪罪?”

两人心中念头纷纷,想上前,又怕死于张青二人之手,不上前,又担心里间的人出了事,自己身上的一身皮难保。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张青却是比孙二娘更懂人情世故,他见这两衙役是曹军一伙的,开口提醒道:“都头在里面办事,自有分寸,你们维护好外面的秩序便好,休要多事。”

“嘘!”

周尊峰和李泉相视一眼,都觉得心头一松,压在两人头上的重担没了,还担心什么?

既是都头在办案,天塌了也是个高的顶着。

干他们什么事?

“都散开,衙门的在办案。”

两人一改刚才的小心翼翼,转身对着后面的酒楼伙计大声呼喊起来。

外间的事情安定了,里面正热火朝天。

西门庆平白挨了一板凳,身上的凶气也被激发出来,他转身从墙上的一幅字画背后掏出一把朴刀,双手捏在手中,咬牙切齿的骂道:“别人称你为打虎的好汉,在我眼中,你不过一毫无头脑的莽夫。”

“你可知,亲手提拔你的知县,每年从我这里收多少钱?”

“一年500两银子的孝敬钱。”

“你可知我们起了矛盾后,知县大人会站在哪边?”

“是帮你这个莽夫,还是帮我西门大官人?”

“哈哈哈!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躲在一边的县丞见两人相持起来,形势也不似刚才那般危险,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也在一边劝说曹军。

“曹都头,西门官人此言千真万确,衙门里的水深得很,你初来乍到,就算贵为知县眼中红人,也不宜与县城的纳税大户起纷争,更别提动刀动枪,听我一言,就此罢手,还有回旋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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