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文与候晴二人,一脸担忧的望着,又不敢出声惊扰。

好在丁幼竹很快便醒了过来。

丁幼竹朦胧着一双眼睛,瞪着床顶金丝绣芙蓉的幔子发了好一会的呆。

待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扯着嗓子大声叫喊起来,“娘……娘,有人要害我,娘亲救我!”

候晴听女儿呼救,急急奔到床边,拉着丁幼竹的手,柔声安慰道:“幼竹乖啊,不怕不怕,娘在这里,都过去了!”

又爱怜的摸了摸丁幼竹头发。

丁幼竹渐渐平静下来,目光由惊慌恐惧逐渐转为愤恨。

“哼!”

丁幼竹冷哼一声,双目死死的盯着候晴,一字一句的说,“不,我定要让欺我之人,生、不、如、死!”

被丁幼竹盯着,候晴仿佛从未认识这个女儿一般,只觉得这不是她女儿,而是一条毒蛇般。

候晴握着丁幼竹的手不自觉的松了松,却被丁幼竹反手一把抓住。

望着候晴要笑不笑的。

“娘,你怕我?”

候晴讪笑,有点不敢抬头看丁幼竹,“怎么会,说什么傻话呢!”

“那就好,我还以为娘不要我了呢!”丁幼竹把脸贴在候晴手上,亲昵的蹭蹭,仿佛刚才那令人胆寒的目光,不过是候晴一时错觉一样。

君倚生见丁幼竹已经醒来,不愿意在这里多作停留。

目光在丁幼竹床头的狐狸灯上一扫,提过狐狸灯就要走。

丁幼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在。

还是一个极其冷俊好看的男人。

是比起方才那欺辱她的那人还要好看的人。

丁幼竹不知哪来的力气。

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丝毫不在意是不是被人看了去,伸手就要拿君倚生。

君倚生闪身一避,丁幼竹抓了个空,气恼道:“你是谁?”

这人好吵,聒噪。

君倚生不愿意在此多做停留,身形一旋,消失不见了。

“爹!”

丁幼竹气的跺脚,“这人是谁啊,怎的这样无礼!”

丁宏文对君倚生这脾气也是不敢恭维,不过人家到底救了女儿醒来,也不好背后说人什么。

何况听那二人对话,这人还是个什么‘妖君’,怕也是个厉害的妖,轻易可惹不得,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就不好了。

是以,丁宏文也上前宽慰道:“幼竹啊,这人虽是无礼了些,你能醒来还多亏了他,可莫要在生气了哈。”

担心女儿脚凉,又嘱咐道:“多大的孩子了,毛毛躁躁的,快些穿上鞋,仔细着凉。”

丁幼竹气嘟嘟的坐下,心内却是千回百转。

那青灯,欺她辱她,枉她自以为武艺高强,被他拿住尽毫无办法。

若不是自己好胜心太强,中了那青灯的诡计,答应与他入琉璃灯比试武艺,也不会白白遭人欺辱。

想不到这玄色衣衫的男人,性子虽冷,却是一个有本事的。

想起青灯,丁幼竹抬头望向丁宏文,试探的问,“爹爹,那青衣男子呢?”

丁宏文想起方才青灯自爆,还心有余悸。

若不是君倚生护着,怕是他性命都不保了。

戚戚的道“他死了。”

“什么!”

丁幼竹听闻青灯已死,惊的一双杏眼瞪的大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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