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一名闺阁女子,对外声称染了病需要闭门静养,实际上却不见了踪影,而家里又竭力掩饰,沈轻蔓能想到的只有私奔这一种可能。
只要她把这件事捅出去,那就不愁把沈轻月的名声搞臭,市井之中最不缺的便是话人长短的闲人。
“备车,我倒要去看看她这位染了病的沈家小姐究竟是去了哪里!”
沈轻蔓笑的愈发灿烂,此时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去拆穿沈轻月的谎言。
“小姐,这会儿雪这么大,眼看天又要黑了,待明日多约上些贵女再去不迟……”冬儿拦住跃跃欲试的沈轻慢,“况且老妇人还不知此事吧,这么大的事,瞒着她老人家可不好!”
“哈哈哈,对,我这就去告诉祖母!”沈轻蔓提了裙子,也顾不得披上大氅,兴冲冲地往封氏的院子而去。
封氏才用过完善,正逗着前几日沈思行才送过来的鹦鹉说话,听说沈轻蔓过来了,便净了手,在罗汉床上坐下。
“给祖母请安。”
还没等沈轻蔓这一礼施完,就被老妇人身边的丫鬟扶了起来。
陪着封氏聊了好一会,沈轻蔓才把话题引到沈轻月身上。
“哼,那个贱丫头,就是声来讨债的,好好的染了什么天花,真是晦气!”
一提起沈轻月,封氏便没了什么好脸色。
“祖母,有一事,蔓儿不知当讲不当讲……”沈轻蔓故作迟疑。
“说吧,和祖母还有什么不当讲的。”封氏一脸慈爱,完全没了刚刚提及沈轻月时那厌恶的样子。
似是终于下定决心,沈轻蔓吞吞吐吐道:“我院子里有个丫鬟的哥哥在庄子上帮工,我偶然听她们私下里议论,说二妹妹根本不在庄子上……”
“什么!”
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封氏瞪圆了眼睛。
“祖母别生气,我也是偶然听了闲言碎语,才招了那丫鬟多问两句,本想着这事关系重大不宜张扬,所以过来请您拿个主意,若是祖母因此气坏了身子,我可是罪该万死了……”
虽然这样说着,可沈轻蔓心里却是恨不得封氏闹翻天才好。
“这事儿与你无关,”封氏摆了摆手,又坐回去,“这个不要脸的小娼妇,和她那黑心肝的娘一个德行……”
越想越生气,封氏又转脸吩咐身边的丫鬟,“去把林氏那贱妇给我叫过来……”
丫鬟领命往外走,还没到门口,就被沈轻蔓拦住。
“蔓儿无需替她求情。”
见封氏面带怒意地看过来,沈轻蔓柔声道:“祖母暂且先听我把话说完,许是大伯父、伯母并不知晓此事呢,不如明日孙女儿亲自去庄子上看看究竟,再做定夺不迟。”
此时正是让沈轻月身败名裂的最佳时机,沈轻蔓怎能让封氏打草惊蛇。
似乎觉得沈轻蔓说的有道理,封氏便没再坚持。
吩咐沈轻蔓也早些回去休息后,封氏便梳洗一番换了寝衣睡下,只等着天亮,再让沈轻蔓去庄子上证实。
这一夜,沈轻蔓激动的难以入眠,一大早便命人分别给傅柔和安静娴送了帖子。
有了这两人,也不怕事情不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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