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凌志伟所谓的红颜知己,眼里只认钱,挺差劲的。越阳垂下眼睑,在一旁冷冷听着。

“十万,是的我购买时的成本价,这把壶跟了我五六年,翻个番不为过吧,伟哥。”方舒云眨眨眼睛。

“我就是觉得壶嘴稀罕,要不才不买这破玩意儿。”凌志伟有些恼羞。

“是啊,市面上可找不到这样的,不定你转手一卖,就是一百万呢。”方舒云劝道。

“老子才不稀罕那几十万块零花。”

嘴里这么,凌志伟已经咕咚咽口水了。财务赤字,最宠他的老爷子意识都不清醒,跟大哥要钱看大嫂的脸色,跟二哥要钱直接看脸色,不如自己倒腾古玩赚一笔。

“行,行,那就……”

不行!凌志伟刚想答应下来,越阳却正色提出抗议,“方老板,你这是坐地起价啊,买卖没这么干的,传扬出去,你的茶楼还想开吗?”

“好大的口气。”方舒云面不改色,哼声道:“十万八万的,在你看来,是省吃俭用都不一定能达到的积蓄,伟哥可是凌家三公子,这点钱都要跟女人计较,那才叫人笑话呢。”

“不计较的那叫傻子,表面没人,背后也笑掉大牙。三叔,走吧,这种民间东西,很多茶楼都有,我陪你选选。”越阳很不痛快。

“别啊。”凌志伟拉了拉越阳的衣袖,拍卖会就要开始了,这么短时间碰上个另类的不容易,二十万,就二十万吧。

“两个大男人嘀咕什么呢,让我猜猜看,不会是钱不够吧?呀,如果真是那样,可要惊爆眼球了哦。”方舒云嘲讽道。

凌志伟要面子,被这么一激将,拍了下桌子,“二十万就二十万,越阳,我已经付了五万的定金。那个,茶水喝多了,上个厕所,你赶紧付款,我到门口等着你。”

完,凌志伟嗖的一下钻出去,很不地道。

越阳才不会为了面子稀里糊涂上当,将凌若寒那张卡拿出来拍在桌子上,冷笑道:“不好意思,只有五万,爱卖不卖。”

“越阳,你耳朵没坏吧?凌志伟已经交了五万定金,如果不能补齐余款,概不退还。”方舒云更不在乎,翘起二郎腿,轻轻摇动着丝扇。

越阳在心里把凌志伟骂了无数遍,茶壶又飞不走,至于着急把定金都交了。

被势力女人牵着鼻子走,不是越阳的风格,仰头问道:“方老板,你是生意人,眼光还得放长远些。今你要黑走我二十万,将来谁还往你这里喝茶。”

两道犀利的寒光射出,室内气氛突然凝固,好像降低了好几度,方舒云不由打了个寒颤。现在的倒插门都这么嚣张了吗,敢跟自己拍板,茶楼也不缺他这样一位客人,方舒云正想要叫人来把他赶出去,只觉眼前光芒一闪,一张钛金黑卡出现在越阳手里。

方舒云没有这样的卡,但她听过,拥有这样卡的人堪称凤毛麟角,里面的余额大到用计算器计算,有的甚至是不限额的。

越阳怎么会有这样的卡?但转念一想,或许是他的夫人凌若寒的,凌氏集团可是老牌企业了,拥有这样一张银行卡也很合理。

越阳虽然是上门女婿,但手握财务大权,可见他与夫饶关系没有外界传得那么差,枕边风一吹,都要吹跑舒云茶楼的五成客人。

“那个,越阳兄弟啊,你先别生气嘛,听我。这件茶壶我真的是花十万买来的,其实我看得出来凌志伟没钱了,所以没往高处,就是照顾他的面子,谁成想他真的要买。”方舒云洁白的额头渗出细密汗珠,连忙给越阳倒了杯香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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