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想借大帅人头一用,不知大帅意下如何?”

赵楷的这句话,宛若天雷之音一般,隆隆的落到了粘罕的耳边,让粘罕心头一惊!

这句话,何等的霸气,何等的睥睨!

虽然看似是在问粘罕的意见,但是实际,却根本没有粘罕选择的余地!

毕竟从古至今,有借钱的、有借粮的,哪里有借人头的?

既然是称借人头了,没有绝对的底气,谁能对着金国名帅粘罕,说出这样的话?

“此人如此年轻,又自称为朕,莫非是那大宋新帝赵桓?”

粘罕的心中,又是惊怒,又是震惶,飞速的猜测着,毕竟行军打仗,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最忌讳的就是不知对手是谁!

但随即,粘罕的心里,便否定了这个猜测:“那赵桓是属绵羊的,昏庸懦弱和老皇帝赵佶一样,绝不可能有这般的胆量和气度!

更何况,那赵桓已经答应了割地议和,又怎么可能会派遣一支大军,渡黄河北!

他不是被宗望大帅,围困在汴梁么!”

想到这里,粘罕的心里,越想越是心慌,聪明如他,已经推理出了一个正确的答案!

“本帅在金国的时候,便曾听说大宋皇室之中,有郓王赵楷号称贤王,丰神如玉、气度雍容。

想必阁下便是赵楷吧!

听你自称为朕,莫非那狗皇帝赵桓,已经被你取而代之了?

你可知撕毁与我大金的合约的下场?

宗望大帅或者一时因为议和而撤兵,总有再度南下的时候!”

粘罕一边思绪快速的流转着,一边冷着脸开口,试探赵楷道。

悬瓮山顶的赵楷,微微一笑:“大帅到底是金国不世出的人杰,这么快便猜出来了!

不错,赵桓那奴颜婢膝的家伙,已经被朕杀了!

完颜宗望那货,也被朕追的割须弃袍,带箭而走!

现在粘罕大帅知道了这个秘密,看来朕只好杀人灭口了!”

赵楷这话看似在开玩笑,但却并非是在开玩笑!

在他这句话落下的瞬间,便淡淡的挥了挥手,与此同时,山谷的两侧,便忽然响起了一阵轰隆隆的巨响!

那些埋伏多时的西军将士们,这时一同发力,将滚木礌石顺着山谷两侧的坡道,轰隆隆推了下去。

每一块至少都在数十百斤的滚木礌石,从高处滚落带着的冲击力,不弱于重磅投石机,就像是一发发巨大的炮弹,砸入了金军的人群之中。

顿时便让金军人仰马翻,队列开始了迅速的骚乱,并且响起了一阵哭爹喊娘的痛呼!

人喊马嘶之声,不觉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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