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露华紧赶慢赶将手头的一幅画给作完了,伸了个懒腰道:“那我可要多弄些钱来,必不能叫慎哥儿委屈了。”
她转了转有些酸痛的脖子,“这幅画花了我两天的时间,价格不能再像从前一样了,我亲自拿给守门婆,叫她卖出去多喊些价钱。”
其实云露华也没想过,自己从前随手画下来的东西,居然会替她攒了一个好名号,现在能靠着这个手艺吃饭,画价还都不菲。
上回那一副是卖了两千两,比第一次还翻了一倍,这说明她的画还是十分值钱的,那这副卖个三千两,不算过分吧?
她掰着手指算,按照这么画下来,到慎哥儿周岁宴时,手上也有个几千两的富余了,替慎哥儿打两套足金重的项圈手环当是不成问题。
这样想着,她将画挂在窗前,待新墨风干后,小心将画卷起来,带着去找守门婆。
守门婆都是相熟的,有了前两次以后,每回都会分些好处给她,她也很乐意去做,露出熏黄的门牙殷勤接过画去,“您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必定给再卖出一个好价来。”
云露华从荷包中摸出一枚不小的银锭子,“这回,你把价钱往上提一提,三千两如何?”
守门婆笑不出来了,她捧着银锭子却没有两眼放光,反而踌躇不定起来,“您...您这叫老奴怎么说呀...”
云露华捻着帕子笑道:“就是这个价,瞧瞧能不能卖,最好就地银货两清,若成了,好处少不了你的。”
守门婆虚着眼,“好..好吧,那老奴就这么说了。”
云露华笑盈盈,拿帕子套腕将一只玉镯卸下来给她,“辛苦妈妈了。”
叫人办事,好处只要给足了,她相信自然出不了什么问题。
她满心想着银子要到手了,快回院子里时一摸袖子,才发现帕子遗在那守门婆处了。
又要回去一趟,云露华嘀咕着,只得折回去取帕子。
还没到守门婆处,她远远就瞧见白致从那儿出来,手里拿着一管画,十分眼熟。
这不是她刚才给守门婆的画吗?怎么会落在白致手中?
难不成是这婆子临时反悔了,将这事报了上去?
也不太对,她若有心上报,何必等这一次,第一次时就敢报了,这个时候再报,岂不是落实了前两次相助同谋的罪责了。
云露华满腹疑惑,百思不得其解,待白致离开后前去质问守门婆,那守门婆没想到她会去而又返,支支吾吾半日,终于吐露了实情。
“前..前两回的画,也都是白公子拿走的,压根就没传到外头去。”
既没传外面去,那银子都是怎么来的,难不成是陆渊给的?
登时一股火气从心头直冒,想到自己沾沾自喜的本事,原不过是陆渊戏弄的把戏,云露华就觉得又气又羞。
她咬牙切齿,直接冲到了他的书房,不顾那几个家仆阻拦,“陆渊!你给我出来!”
只是她冲进去的一霎那,看到房中另外一人时,就彻底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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