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倾卿你不要哭啊。”戚绒看着不停掉眼泪的人儿有些手足无措,一双手不知道到地方在哪里,悬在空中前后摇摆不定。

但是其实符倾卿现在除了感觉自己脸上划过的泪珠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直到看到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来回打转的戚绒的时候才后知后觉的抬起手把滑落至下巴的眼泪用衣袖擦掉。

看到她自己终于像是有反应了一样戚绒这才敢把自己的手伸出去去擦拭她已经被眼泪划花了的脸颊。

符倾卿本来空洞麻木的眼神这时候才像是有了光亮清明起来。

“戚绒.....”

她的声音像刚出生的小猫咪一样呜咽着,稚嫩却可怜巴巴,符倾卿看着戚绒,突然上前死死的抱住了她,把头深深的埋进她的脖颈中,汲取了她身上令人安心的气味。

戚绒把眼前的人搂紧,圈住符倾卿的手也收紧把她往自己身上捞了捞防止她力气不够往下滑,用手轻轻的拍了拍符倾卿的背,让她缓过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倾卿?”戚绒连声音都放得很轻,像哄孩子一样在符倾卿的耳边低声私语,语气温柔的跟之前那个可以冲上去揪住男人衣领的女孩子完全判如两人。

本来好不容易从情绪里出来的符倾卿听见戚绒这句话的时候鼻头兀然又是酸涩。

她想把这两天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戚绒,可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从戚绒的怀里出来,望着对面满是关切的女人的眼里有着深深的犹豫。

“我....我不知道该不该说。”符倾卿走到路边的花坛边坐下,原本学舞蹈的人仪态总是特别好的,不管在什么情况下腰板都是挺的笔直的,但是现在的符倾卿跟普通人没有区别,弯着腰垂头丧气的。

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的戚绒感觉自己的心是火烙烙般的疼痛。

她已经猜到了符倾卿这样的原因————无非就是邵慕寒。

其实就在一天前她都还在想着不要管这些事情的。

但是当她真正看到因为邵慕寒而变得不幸的符倾卿的时候,突然就明白了,自己其实根本做不到袖手旁观。

符倾卿像是平凡生活里在石砖上努力扎根生长的小草,坚韧而却向上,就算是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也有着追寻太阳的权利。

谁不想活在光亮的世界里?

邵慕寒违背她的意愿硬生生的砍断她对未来的希望,不择手段的想要让她跟他共沉沦于黑暗,原本白纸一张的人儿却要被他染黑,拉进黑暗,即使不愿意又如何,挣扎好像只是徒劳。

世界上总是有些事情是付出努力也根本达不到的。

符倾卿身后没有像戚绒一样的家族背景,只有普普通通的爱自己的家人,与邵慕寒抗衡的能力几乎为零,这不是一个权利对等的比赛,她没有可以直接站出来反抗的能力。

她不是没有想过报警。

可是报警必须要讲证据,邵慕寒作为商人老奸巨猾之前的事情做的滴水不漏符倾卿拿不到任何证据证明他的意图不轨,盲目报警甚至可能被他倒打一耙,宣称所谓的名誉权。

搞不好还会连累自己的爸妈跟她一起受苦。

戚绒把符倾卿眼底的犹豫看得一清二楚,也大概明白她的顾虑,忍不住双手搭在她的双肩上盯住看她的眼睛。

她不打算袖手旁观了,就是想也根本做不到,符倾卿这副样子明明白白摆在自己面前,她是不乐意跟邵慕寒在一起的,就算是女主那又怎么样,谁说女主一定要跟男主在一起?谁定的规矩?

戚绒从来不信命,穿到这个世界本身就是一件很奇妙的事情,但既然她来了,冥冥之中就有天意,也许自己就是打破这个不公的世界平稳运转的一颗从天而降的陨石,看起来微不足道实际却极为有力。

“告诉我,没关系的倾卿。”

“不管是什么事情,别一个人埋在心里,告诉我,我来帮你。”戚绒的神情看起来再认真不过,没有一点玩笑的意味在里面,一双黑色的眸子在夜晚昏暗的黄灯照射下微微闪着光芒,像是只看得见她一个人一样。

戚绒坐在父亲的办公室里思考了许久。

邵慕寒做的事情简直丧尽天良,她把符倾卿接到自己那边住下来了,周围都是保安,雇佣了不少人,邵慕寒再怎么也不敢硬生生的闯进来把人带走,戚绒暂时不担心符倾卿的安全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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