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完会后戚绒坐在座位上缓了好一会才起身,忍不住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思考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处境。
跟邵慕寒对上太过于耗神,她的体力有些不支,用力甩了甩头,把一些思绪都给清除,拿起一旁的包包就往家里走。
自己答应过符倾卿的,今天要回去陪她。
而刚一开门,戚绒差点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符倾卿身上围着做饭的围裙,面色苍白的蹲在地上,牙齿因为痛苦而紧紧的咬着下嘴唇,毫无血色的嘴唇被咬着甚至因为她过于用力而破了皮,丝丝的血珠从唇瓣上沁出来,鲜红的过于扎眼。
左手捂住肚子的符倾卿听到开门声才抬起头向门口望去,见到是戚绒的时候硬生生的扯出一丝微笑,声音有些微弱的对她说:“你回来啦?”
因为震惊而站在原地无法动弹的戚绒反应了好几秒,直到听见符倾卿的声音才立马回过神来冲到她面前蹲下,手都有些颤抖地伸出来去触摸符倾卿捂住的地方。
“倾卿..这是怎么了啊....不要吓我啊。”戚绒的包包被她随手扔在一旁,头发因为冲过来的时候过于激动有些凌乱,可这满脸惊慌的样子却让符倾卿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用自己有些冰冷但是柔软的手攥住戚绒不自觉发颤的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即使脸色还是不太好但是此时因为带上了笑意所以显得没有之前那般吓人,但戚绒却没觉得多安好,一颗悬着的心还吊在嗓子眼。
符倾卿的手附在戚绒的手上带领着她去轻轻揉着自己的肚子,女孩子身体传来的温热感让戚绒稍稍缓解了自己浑身的僵硬,却还是一脸担忧的望着符倾卿。
“没事啦,不要太担心我,就是痛经罢了,你帮我揉揉就好。”符倾卿能感受到戚绒的视线一直盯住在自己的脸上,即使两人不是处在一个身体里也能感知到对方对自己的担忧,这种认识反而让符倾卿觉得痛这一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听到是痛经而不是出了什么别的问题戚绒心里悬空着的那块大石头才彻彻底底的放下,双腿却因为一下子脱力而从蹲着的姿势变为双膝跪立,可刚放心一点又皱着眉头望向符倾卿。
“每个月都会这么疼吗?”
很多女孩子自从来过例假后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会经受些痛苦的时日,痛经的时候带来的疼痛不是一直那么猛烈,可却能让疼痛的触感顺着神经蔓延到四肢末端,却又是一种无解的问题,要想少受点罪只能慢慢调理身子。
戚绒属于比较幸运的那身体一向好,每次来大姨妈的时候头两天也会轻微的疼痛,身体会不自觉的有些酸软,轻轻的疼痛但是会持续很长的时间,看似微不足道实际存在感极强。
虽然她没有符倾卿这种经历,但是看的时候仍旧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受,闷在胸口也没有办法排解。
“嗯,以前身体就不太好,听我爸爸说是打娘胎出来就落下了点病根。”符倾卿应的声音在尽力忍耐,所以有些颤抖的呜咽,戚绒抿了抿嘴唇,站起来从符倾卿身后将她揽住抱起来。
戚绒的双臂圈住符倾卿的腰,让她得以借助自己的力气站起来,“我们去床上躺着,地上凉。”可是刚等人站起来,戚绒的衣袖就被符倾卿扯住不放。
“怎么了?”她有些疑惑的停住动作。
“我做了饭,你等会乘热吃。”若不是符倾卿这一提戚绒甚至都没注意到餐桌上摆着的几个做好的菜肴,嘴唇有些微微的颤抖了一下,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以前戚绒在家里的时候,回来面对的永远是黑暗一片的房间,每每当自己摁下灯光的开关键的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有些落寞。
她因为工作的原因,经常是租房子住,租的房子通常也不是那种很贵的,条件就很一般,甚至可以说的上有点差。
上下楼梯的灯泡经常会发出“滋滋”的声音,光线也忽明忽暗,每次加班回来的时候孤身一人就会有点害怕,直到习惯了走夜里黑乎乎的道路,她便不再像个女孩子一样,胆大的不行。
可是每次看到对面家里亮起的暖光灯,小孩的打闹声和大人的说话声都让她异常想拥有一个家,是一个家,而不只是个没有人的房子。
就算是自己有所谓名义上的妈妈,却也没有做好过一桌子的热菜等自己回家。
“这....都是你做的吗?”戚绒缓了一会才开口。
而符倾卿将自己半个身子倒进戚绒怀里,有些疲倦的靠着她的肩膀阖上眼,只是从鼻子里哼出一个嗯回答戚绒。
戚绒低下头去看符倾卿的时候,她好像呼吸已经平稳,像是睡着了般。
一头乌黑的长发衬得符倾卿的脸更是白皙,乖巧的合上的眼睛处的眼睫毛有点微微颤动,看得戚绒有些出神。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缓过来,深呼吸一口气撇开脸不去看她,这才意识到刚刚自己就像是被下了蛊一样移不开眼,有些不安的眨巴眨巴眼,轻手轻脚的将怀里的人放在床上盖扎实被子才从房间里走出坐到餐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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