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走在回家的路上,佐木帼泊很是烦躁。
佐木帼泊是一个高中毕业三年的黑社会外编人员,说直接点,也就是认识些混黑社会人的无业游民。靠着给黑社会充人数,干杂活度度日子。
虽然佐木帼泊的父母多次教训过他,要求他找一份稳定的工作。
“哪有那么容易找啊,真是好笑。”
是的,没有什么特殊才能,也不具备什么技能的佐木帼泊,在这个经济不是很景气的日本,是很难找到好工作的。
其实他也不是没有找过。
以前,佐木帼泊在便利店打过零工,不过因为顶撞店长,被直接辞退;也在工地搬过砖,同样是受不了工头的使劲使唤,也受不了那种苦力活,离开了工地。
所以这两年,还是混回了自己的老本行——做混混。
‘混黑社会不同样是个职业吗?比那些给别人打工的职业轻松多了。’
佐木帼泊喜欢把自己现在的工作状态称为就职。
但其实他根本不是混黑社会的。
混黑社会的要是都是像他那样的辣鸡,那还真是不用混了。
虽然心里喜欢说自己混黑社会,但他却不敢在自己的那些“兄弟”们面前说出。
这一旦是传入了真的黑社会人耳中,指不准就被人揍一顿然后踢出群体。
就好像某大佬花了很大的心思在自己的工作上,并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然后发现居然有人做做样子,就敢妄称自己是混这一行的。
在行内的人眼中,这种行为无疑是轻视自己付出的努力。轻则心中辱骂,重则……重拳出击。
另外,做混混其实也是给别人打工。
只是平时没事做的时候就不用热脸贴别人冷屁股,这让佐木帼泊产生一种,做混混就没有寄离人下的错觉。
其实做混混也是不容易,毕竟平时大多时间都是没事干的状态,但是想要生活就必须要有经济来源。
这时候就只能找人骗骗钱,或者找高中、初中里的软蛋学生收点保护费之类的。
家里的父母可不打算一被子供着他。
能培养出混混的家庭,其家庭风气大多都很粗糙直接,很多时候都是直接甩皮带抡板凳。
所以目前来说佐木帼泊还是得做混混,混点钱过日子。
本来是很普通的混日子日常,不过今天情况有些不一样。
今早起床,佐木帼泊就很是烦躁,因为他又做了关于5年前的那个梦。
梦中,他对一名女生施暴,施暴过后又十分气恼地把那个女生给杀害,再然后就是藏尸,自己则胆战地离开了那个地方。
之后的梦中,佐木帼泊就老是觉得那个女生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仿佛要用眼神把自己给吞噬进去,想要把自己拉入地狱……
其实,在那之后的这几年里,他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做这种类似的梦。
而每次梦醒后,都会召集自己的伙伴,去游戏厅或者KTV之类的场所放纵自己。
在放纵的时候,佐木帼泊每次都会选择拼命地玩,并大喊大叫,仿佛要把自己体内的心悸通过这些方式给排出体外。
“我当初为什么要这么上头啊,MD,如果那个臭沙滩直接答应不就不会有这么多事了吗!”
佐木帼泊经常会为此时自哀自怨,怪责自己当初为什么做事不知轻重。
但每次在这件事中责怪自己后,都会咒骂一遍当初的那个女生。
毕竟,像他这种比普通人还低一个素养的普通人,很难会怪罪在自己头上。
要不是那次出了人命,或许佐木帼泊这辈子都没怪过自己,也没觉得自己有错过。
这种现象并不稀奇。
就好像某件事发生矛盾的时候,如果双方争吵起来,那必定是有一方是错的,或者两方都是有对有错。
那为什么错的一方,或者双方都不第一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而是继续吵呢?
就算是当面被揭穿错误,自己也会找各种借口推脱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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