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三姐取了钱之后发现聂铮铮人不见了,如何暴跳如雷暂且不提,单说聂铮铮。

她把高古玉收进矿产空间,在座位上拿出手机打游戏。除了吃东西、上厕所,其他时间一律低头玩手机,俨然一个沉迷游戏的小年轻。

三个多小时后,德州到了。

“陈哥陈哥,我找到位置了,就这儿一排全是我们的!”一道粗犷的男声忽然在车厢里响起,引起不少乘客的注意。

聂铮铮戴着耳机本没有听见多大动静,继续玩她的贪吃蛇,不想胳膊被人撞了一下,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大蟒蛇就此消亡。

她微微蹙眉,抬头看向周围。

只见五六个青壮簇拥着一位挂着金链子的大肚皮男人走过来,恰好就坐在她前面。一群大老爷们说话粗声粗气的,吵得很。

聂铮铮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戴上耳机打开音乐,靠着椅背上打算休息一会儿眼睛。

几分钟后火车启动,列车员走过来查票,让这伙人很是消停了一阵,但没过多久他们又开始吵吵嚷嚷,仿佛因为什么产生了争论。

聂铮铮被吵得头疼,就连音乐也无法盖住这几人的嗓门,只好摘下耳机,打算起身去找乘务员。

这时大肚皮呵斥了他们几句:“都给咱小点声,这里是车上,有点素质行不行?!我们已经是正经生意人嘞,别还跟过去那样的成吗?想把咱的脸都给丢光是不是!”

“那哪能啊陈哥,咱知道了陈哥。”

“嘿嘿嘿一时兴头上来了没有忍住。”

“小点声,都小点声!”

聂铮铮又坐了回去。

不过因为离得近,哪怕他们声音小了点,她还是听得清这伙人交谈的内容。

“陈哥,咱这回真的能搭上那条线?这块莫西沙不是您从缅甸好不容易竞拍到的么,就这么便宜那个姓方的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只要能见到那位大人物,一块毛料算得了什么。你们呐,眼光应该放得长远一点,眼前的利益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我们的货能不能进入北京的市场!我可把丑话说到前头,如果这次你们有谁坏了我的好事,年底的分红一个子儿都别想得着!”

“是是,陈哥放心,我们都明白着呢。”

“我们都听你的,您说怎么办我们就怎么办!”

“可我们怎么见到那姓方的,听说他只做线上直播,不做线下鉴定啊。”

大肚皮切了一声,“有钱还怕砸不开门?再说了,他们那些鉴宝专家最感兴趣的是什么,是极品!只要我把这块莫西沙的视频发给他,他一准会见我。”

又有人问了:“这块……真能出玻璃种?”

大肚皮伸手在他脑门上重重地拍了一下,“知道什么是神仙场口么,这可是莫西沙的脱沙皮,如今市面上已经很难看到了!皮壳薄,水头足,虽然这擦口是乌黑色的,但压灯往里看却是透明的玻璃种,那颜色,那光泽,美翻了!”

聂铮铮听到这儿,咂摸出了几分兴致,好奇地探出脑袋,想要看看他手里的莫西沙。

大肚皮自从上车就跟抱着什么宝贝似的,把一只腰包搂在怀里,她估摸着里头装着的应当就是他口中所说的这块毛料。

可要真是玻璃种,她的蓝水貔貅为什么没有任何反应?

这牛皮吹得可太大了。

不过也有可能是这位大哥看走了眼,被皮壳的假象所欺骗,又或是被卖家忽悠了。种种可能,都会让人在赌石这行里“吃药”。

所谓“吃药”就是翡翠行里赌垮了、买亏了的意思,常言道十赌九输,可还是有人前仆后继,做着一夜暴富的美梦。3333x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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