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汉也好像不关心丝丝愿不愿意听,继续很诚挚地说道:“以前,我们村里有个妹娃儿,也像你这样长得细长细长的,好看嘛,是还有点好看,可干不出活路来。那天也是这样的天,她被妈老汉儿说了几句,就赌气跑了。咳咳,后来就找不到她了。几天以后,一个老太婆在这河里发现她衣服……”

说着,放牛的老汉看看丝丝,把一口烟,目光伸进浓雾深处,像是迷醉在回忆里:“发现的不是她某一件衣服,是所有衣服鞋袜,从里到外的,一件不少地卡在河里树桩桩上,你说不奇怪吗?一件不少哦。”

老汉又抽烟,他好像觉得说到这里,应该停一停,听着应该附和自己一句。

丝丝茫然:“她跳河自尽啦?”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接了话,怎么就不走。

“怎么能是寻死了呢?”老汉摇摇头,把他雨衣帽上的雨水洒出雾里涟漪:“不是,哪有一个要寻死的妹娃儿,会把自己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脱了,还卡一件不少地卡得好好的。”

“那是为撒子厄?”丝丝走南闯北,习惯性地就学着老汉的语气,以夹生当地话回一句。话出口,她自己心里也咯噔一下,怪自己实在无聊。

“为撒子?”老汉把目光转向十来米外淹没在浓雾中的南流江:“还能为撒子,被河鬼拉走了啊。”

“河鬼不拉老汉和水牛呀。”丝丝心里感知老汉在吓唬她,但她的修养和习惯并没有这种感觉,但她依然这样说,话像是自己从口里溜出来的。

老汉神情镇定,毫无波澜,像极了方垆心一潭死水的表情,只伸向南流江方向浓雾里的目光更加了几分力气:“河鬼拉我老汉和水牛干撒子?他不吃牛,也不吃人。他是要拉妹娃儿去做老婆,河鬼的老婆什么都不用穿,所以才把那些一件不少地卡在那里,是要还给她父母,你这个妹娃儿晓不晓得,那是算作河鬼讨婆娘的回礼。”

丝丝心中涌起厌恶,冷笑而未出声,语气也带着丝丝咒怨:“讨婆娘还有这样回礼的,呵,河鬼就没得女的啊,女河鬼不也要讨老汉吗。”

放牛的老汉心平气和地回答说:“你呢个妹娃儿就不懂啰,河鬼没得女的,都是男的,他生娃儿,都是拉我们人的女娃儿切和他生。”他把下巴对着丝丝推一推:“就像你这样的妹娃儿。”

因为心中升起的厌恶,也是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加上她走南闯北多年的阅历和胆量,丝丝报复性地说道:“不可能,河鬼既然有男的,肯定就有女的。既然男的要讨婆娘,女的肯定就要讨老汉。”豆豆盒uu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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