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次:已经全身汗透丝丝把带子一仍:“妈的,你死吧,也不是我害的你。”说完,大口喘气,歇一歇,又把带子抓起来:“这次抓稳点啊,腿断了就大吗?腿断了就能不听话吗?”

第五次:丝丝一脸疑惑:“诶,是那里出了问题呢?我学的时候没感觉这么难啊,操作起来怎么这么难呢?”

“算了,还是算了吧,丝丝姐,谢谢你,你自己下山去吧,不然天快黑了,会连累……”

“闭嘴,有没有点良心?我累得跟狗一样,你尽说丧气话,一条命,能说放弃就放弃吗?”

农儒敏真实的想法:“唉,这样滚死,还不如让我看着夕阳安静地死去。不过,确实是美人儿,被这样的美人儿多滚一滚,也没什么吧?”

第六次:丝丝已经有气无力:“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诶,姓农的,对,你是说你姓农的啊?”

“是,我是姓……”

“闭嘴!伤成这样,就不能不说话?省点力气,知不知道?唉,我知道了,绳子不够,如果绳子够,可以把你绑上面,或许就不会滚掉了。”

好在山上渺无人烟,无人看见这有些滑稽,有些搞笑,也很狼狈不堪的一幕。斜阳笑看着大地,秃鹫盘旋在苍穹,雪山上的寒风横扫四面八方,茫茫白雪、赤地无垠之中有两个人在艰难地挪动、滚动。

终于到达雪线以下,丝丝瘫坐在地上,气喘如牛,惆怅百结地看着远处:“妈的,今天就不该登山,真是鬼日子里把自己往鬼门口送。”

她像是因为自己的筋疲力尽而抱怨,又像是在咒骂农儒敏。

不能歇息太久,避免勇气和意志力支撑起精力被疲劳瓦解,丝丝骂着,抹一把额头的汗,抓起带子准备继续除非,不由得大叫起来:“喂,喂,不能死啊,不能死啊,一定要坚持住。”

丝丝喊叫着,骑上农儒敏,双手按压他的胸膛。

“咳咳,”农儒敏睁开眼睛:“别压,别压,我没死,死不了,就是闭眼歇一歇。”

“吓死我啦,以为我把你拖死了呢?唉,雪山上救一个人真难啊!”

“丝丝姐,你好美,你流的汗都是香的。”

丝丝伸出一个指头,戳在农儒敏肩头:“不用说这些好听的,不用奉承我,我会把你救出去的。”

“不是奉承,真心话。你是九天玄女,从天而降……”

“闭嘴,有这力气,起来走两步啊!”愁肠百结地望着前面白茫茫的山头:“儒敏,再坚持一下,翻过那个山头,就能看见我的车了。”

每次歇息后出发时,丝丝都要把在背包做的软担架上的农儒敏整理一番,当她俯身整理时,如雨的汗水在寒风中跌落在农儒敏的脸上、身上。这是农儒敏感觉无比幸福,也无比心酸的一刻。

他的幸福,来自他情绪地看见她娟秀精致的脸庞,这种美超过了世间任何一种美。他的心酸,是因为她疲累中的孜孜不倦,她苦涩的神情里,有用强大意志力支撑起的坚毅和倔强。

他为她感动,也为她感到心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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