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陈设非常简单,夯土墙平整光滑,一套老木座椅,四条木条凳,靠墙放着木架,架上摆着竹篮和竹筐,斜屋顶中间挂着一盏奶白色的灯泡,再无多余的东西。幽幽山风搅动屋里空气,格外凉爽,带着微微清甜味道。

月月转身去厨房泡茶水时,方垆心小声介绍说:“月月母亲早逝,父亲患有严重风湿病和多年腿疾。但她父亲非常固执,不愿意响应号召下山去生活,月月高中毕业以后就没继续上学,留在这家里照顾父亲。”

农儒敏问:“他们靠马粗心?我闻到有马的味道,却没看到马。”

“有两匹马,在柴屋的后面,这里看不见。”

方垆心简单介绍以后,起身出门。

丝丝听见方垆心和月月在外面屋檐下,似乎正推推嚷嚷。月月好像在不停地说着:“我不能要,不能要。”但方垆心说什么,听不清楚。

丝丝把着门框探头看,方垆心正把那个装满几十万现金的黑色包,要硬塞给月月。见这一幕,不由得心咯噔一下,想这狗日的神经病,把这么多钱给她干嘛?

方垆心回头看看丝丝,不予理会,反而理直气壮地说道:“月月,你爸的病是可以治好的,不是缺钱吗,我答应过你和叔叔,如果我能弄到钱,一定送了来。你知道的,我不花钱,这些钱你拿着吧。”

月月用余光看着丝丝,羞得满脸通红,声音更低了:“益之,你哪里来的钱?这些是你朋友们的钱,我怎么能要。你快拿回去吧,快拿回去吧,别拉拉扯扯的。”

方垆心突然大喊一声:“儒敏、丝丝,你们过来。”他喊的时候,手抓住放钱的黑色包和月月的手不放。

农儒敏和丝丝慢吞吞走过去,脸上挂着不明就里的礼貌性的微笑。

“儒敏,丝丝,这钱是我的吧?你们说,这钱是不是干干净净的?”

农儒敏立刻会意,方垆心是要把钱给月月,让她带父亲去治病:“是,田哥,当然是你的,干干净净。”又笑对月月说:“月月,你放心收下,莫辜负他的心意。”

“是啊,月月快收下,他倔得很。”尽管丝丝心里感觉眼前一幕莫名其妙,但知道拗不过方垆心这个神经病,只好过去接过方垆心手里的包,塞到月月怀里:“以后我丝丝也多个朋友,叔叔的病要紧,这点钱算不得什么。”

方垆心腾出手来,双手抱拳,如游侠一般,中气十足地说道:“山河不改,青山常在。人事难料,生死无碍。”

丝丝一看一听,心中默默叹息:“方垆心又神经病了,而且病重了。”

月月顿时泪水奔流,把黑色的包挂在她秀气的脖子上,也双手抱拳,任泪水奔流,如女侠一样傲然挺立,双手抱拳:“前路蜿蜒,世道凶险。心中坦途,指日可见。”

月月说完,不如方垆心那样镇定,哭着跑进厨房去。

方垆心愣愣看着月月消失的背影几秒钟,淡淡说道:“走吧,等着喝茶就是。”书仓网shua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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