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垆心刚要起身继续劈柴,听见农儒敏说:“那就可以理解你的看法了,据当年知情人在网络上的爆料,月月经历的那个惨啊,唉,没法说。”
“你知道,无论真假,说来听听。”方垆心突然饶有兴致。
农儒敏压低声音:“简单说,月月在他们公司做文秘,因为长得如此水灵漂亮,还没有过男人沾染。在一个晚上,刘广寸把她借口留在办公室,后来就被轮了。据爆料说,一共有四个人参与,不只轮了,跟耍猴一样,录像,并把录像放上办公室大屏幕,反复观看,反复比赛。天亮以后,把她绑起来,强制清理了他们的犯罪部位里的证据,唉,我都不能说了,你们就想那个场景吧,影视剧里最惨的这种事的犯罪场景,都没法拍摄成这样。妈的,我去他妈的,但凡有机会,我也要让这几个人渣血债血偿。”
丝丝脸部抽筋一般,手紧紧捏住一根木棍:“儒敏,这四个人当中,有没有罗波。”
“据当时爆料说有,但很快这个新闻就被压下去了,从网络上彻底消失,你现在上网搜索,完全没有痕迹一样。”
“你不是门门精通吗?儒敏,等我们回到城市里,你的首要任务,就是把这个爆料者挖出来,无论花多大的代价。你放心,一旦晓晓他们知道这个事,也会这样要求,我们都会出手一起干。”丝丝看着天空最后的颜色:“人可以不要命,但必须要脸,死活都要。”
方垆心并没有表现出明显的义愤填膺,深思着说:“我的一个长辈说:人可以活在争斗中,男儿总得英雄一回,无所谓荒唐不荒唐。只要不活在自欺欺人、自以为是的谎言里,不要一直浸泡在污渍和恶臭的溃烂中。当能在有生之年真诚直面天地时,一切都会如云烟消散。”
在农儒敏和丝丝听来,方垆心突然来这几句,与月月的事情毫不相干,认为他又神经病了,丝丝说:“什么意思,这事就算啦?如云烟消散?”
方垆心提起斧头:“不是,我可以真诚直面天地,但做不到一切如云烟消散,我要先做到她前面的话:人可以活在争斗中,男儿总得英雄一回,无所谓荒唐不荒唐。”
说完,方垆心提着斧头,走到院坝边,狠狠地把一根老树桩劈开,那气势,犹如那个久远的传说:沉香力劈华山。
丝丝看着方垆心,淡淡地笑着,自言自语道:“但愿你再英雄一回,刀山火海,我也陪你。”
农儒敏刚要问,丝丝摆摆手指头:“记住,我丝丝姐是有规矩的。儒敏,唉,其实当年还是没人给月月出头,她这样的家庭,无权无势,可能往祖上推八代,也还是最底层挣扎的人,没有公道啊!”
“其实,人还是自私的。丝丝姐,你说得对,如果当初月月是我们的亲人,比如,我们的妹妹,拼了命也不可能就硬生生把如此屈辱吞了。我之所以辞工,以尽可能简单的方式活着,就是觉得恶心,没法和恶心并肩,更何况要为恶心服务,实在干不了啊!”
感叹着,唏嘘着,起身去捡木柴,农儒敏面色沮丧,似乎没法高兴得起来了。
丝丝马后炮似的惊叹道:“懂了,懂了,家里有电,以前应该是有电视,有手机的,后来他们全都舍弃了,是因为屈辱和无奈,如你儒敏一样,恶心了,没法再恶心一点点。”她的神情像一个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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