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丝没法回答月月的问题,但这让她想起了方垆心没离家出走前,那时听吕可可说起过,他每天晚上都会如月月说的这样。又想起他离家时写给吕可可的那封邮件内容,里面说他心中满是愧疚,而万晓晓说方垆心曾对她说过,说他的心里有个魔鬼,每天晚上都折磨着他。

想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他竟然还被同样的心魔折磨着,为什么会这样呢?丝丝想不通。

紧赶着把稀饭吃完,丝丝拉起月月的手:“走,不收拾了,带我出去走走吧。唉,男人的事情,其实我也不太懂。我想,或许他被同一个噩梦纠缠着吧,这样的事情,谁能说得清楚呢?”

晨雾弥漫,飘飘渺渺,梨花在寒凉的风里飘香。

雀鸟高唱,山林呜呜,惨白的阳光驱赶着迷雾。

眼前的世界看不真切,如梦似幻,淡香清甜的空气异常清晰,吸进身体,沁透全身。

“还很早吗?”丝丝仿佛失去了时间。

“不早啦。”月月伸手摸一摸紧贴着的大黑狗:“快十点了吧,丝丝姐,山里有雾的天就是这样。”

“哦,确实不早啦。益之和儒敏怎么还不回来吃早餐呢?”

正说着,听见不远处哗啦啦地响,大黑率先向着声响处冲过去,却没有发出凶悍的嗥声。

“肯定是他们回来了。”

不一会儿,方垆心和农儒敏各扛着一大捆竹子丢在院坝里。

丝丝愣一愣,明白过来:“这是要月月做多少笛子啊?”

方垆心嬉笑着:“也不只是做笛子用,我要做鱼竿。”

农儒敏气喘吁吁,一屁股坐在竹子上:“我也不知道什么样的竹子合适,所以就多砍了些回来,免得以后月月累着。哎呦,累死我了,看着不远,爬上来可够累的。”

月月蹲在竹子旁,扒拉着:“哎呀,你们也砍太多了吧,这得做多少笛子啊,我几年也做不完。算了,算了,先放这里吧,你们快去吃饭。”

农儒敏向丝丝勾勾手指,两人默契地走到屋檐下,农儒敏低声说:“向丝丝姐汇报第一件事,一早我去看过车子,没人追到这里来,起码他们还没发现我们开车进山了。第二件事,田哥和我说的,过几天是月月二十周岁生日,说我们给她过了生日再走,所以得安心住几天,就当度假休闲吧。”

丝丝探头看看闷声吃饭的方垆心:“那就这样定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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