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味片刻,想不起来处,方明白过来,是月月灵感乍现,随口说来。

丝丝拉起月月的手,笑说:“月月有才啊,姐姐我给你再凑几句,成一首。”

只见丝丝话未完,已在梨树下蹲下来,捡起一根小枯枝,在树下写着:

山深烟冷多迷雾,夜荒月孤添凄楚。

眼向天河寻鹊桥,心思瑶姬复朝暮。

梨树霜雪又一春,春光秋风促寒暑。

繁华万里不夜天,不如山中吹紫竹。

写之后,略为沉思,又在一旁添上:梨月居赋。全部写完,看了看,心急火燎地大声喊道:“姓农的,你给我死出来。”

农儒敏在厨房里听得丝丝喊声,对着烧火的方垆心不停念叨:“遭了,遭了,丝丝大仙要拿我祭天了,也不是我把她摔倒的啊,是要秋后算账?怎么办?怎么办?”

方垆心起身从农儒敏手里接过锅铲,忍不住笑:“死都不怕,还怕她找你算账吗?去吧,去吧。”

农儒敏一脚跨在厨房门外,大半个身子还在门内,心惶惶地看着蹲在梨树下的两个女人,大声问道:“丝丝姐,菜马上好了,再等一等吧。”

“丝丝姐真有才华,不愧是大作家。”月月赞叹着,也不知道丝丝突然就喊农儒敏要做什么,回头看去,见厨房门口惶惶不安的农儒敏,不由得冁然而笑:“儒敏哥哥,看你那样子哦,是大白天怕鬼吗?快来欣赏丝丝姐的神作。”

农儒敏这才疑惑不解地跑过去,刚到二人跟前,被丝丝迅速而狠命地在小腿肚子上掐一把,疼得农儒敏呲牙咧嘴。

“姓农的,给你个任务,用火烤两个木牌,一个木牌上烤烙“梨月居”三字,另一木牌上烤烙这整首诗。”丝丝模着后脑勺:“做得好了,摔我的事就了啦。”

“呀呀呀,痛!”农儒敏疼得绕着丝丝和月月蹦跳连连,又赞叹道:“哇,丝丝姐得神作果然好。这事做得,做得,只是,挂于什么地方呢?我才好定尺寸。”

丝丝拉着月月起身,四下看看,指着东边说:“在那边修个院门,就像你那望归营客栈的院门那样,梨月居的牌子挂院门上,作为门匾。另一牌子嘛,挂堂屋大门外的边上。要做得尽量精细,就当我送给月月的礼物。”

“这好,这好。”农儒敏连连点头,翘起被丝丝掐过的腿指着:“丝丝姐,你看,通红通红的。”

“你该,不然不长记性。”丝丝自觉高兴,双手叉腰,趾高气扬地说:“就这几天要做好,这不只是送给月月的礼物。有我丝丝的这匾这诗挂这里,以后但凡有人来这里捣乱,就是和我过不去,哼!”

“雅致,雅致。”农儒敏无趣地放下被掐的腿,嬉笑道:“要落丝丝姐的名吗?”

丝丝把高傲地回答说:“当然要,以我的名号镇宅,我以后要来这里养老的。”

她已经好久没有品味这种自豪感了。从前,总会有很多人找她签名、合影,每当那个时刻,她心中都会奔涌起十分自豪而幸福的波涛。今天,找到机会,在这山中留下自己的大名,这机会怎么能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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