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尘埃落定,没人知道这件事给鹿林溪造成了多大的伤害,苏澜在痛失孩子又失而复得之后也慢慢平复了情绪,苏澜匆匆安抚了一番鹿林溪后,又回到了上海。
看着苏澜远去的身影,外婆叹了一口气说到:“溪溪,你要多出去玩,多学心眼,还有不要穿得这么好了,会被人盯上的。”
鹿林溪撇了撇嘴,没有说话。
一场秋雨一场寒。
在鹿林溪回家的两周后,飞沙走石的西北边陲又下了一场雨,正在进行中的修路工程也被迫停了下来。
“今年,难道是难得的丰收年?”一位村民停下手中的活计,看着灰蒙蒙的天揣测到。
“谁知道呢?”另一人回他。
雨下得并不大,淅淅沥沥,淅淅沥沥。一切都是湿漉漉的,泥泞的土路旁,枯草叶上挂着点点水珠。小鹿林溪的鞋几乎陷在泥地里,可他还是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地往前走着。
不远处,传来几声鸡鸣。
泥路的尽头,是一垛像小山一样的稻草堆,稻草堆后面,有三个小伙伴正头对着头玩着打弹珠的游戏。
这个游戏鹿林溪以前也见到别墅区附近的孩子玩过,可每次苏澜都会和他说那是一群野孩子,不让鹿林溪加入。
我现在应该可以和他们一起玩了吧,鹿林溪情不自禁地想要加入他们。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雨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太阳从厚厚的云层里露出脸来,给天空染下一片红色。
日头已然偏西,忙碌了一天的村民扛着锄头回到了家,砖瓦房里飘出袅袅的炊烟。
屋顶上垒着红色瓦片的平房里,急冲冲的跑出来一个围着围裙的妇女。她一只手挥动着油腻的铲子,一只手叉着腰唾沫星子横飞的喊到:“大头,麻利的滚回来吃饭了!”
这边话音刚落,那边又一扇门打开了。
“二丫,回来吃饭了!”
“虫虫你这死孩子又跑哪里去了!快回来!”在二丫妈身后几十米的胡同里,半开着的绿色铁门后,另一个女人也不甘示弱的高声尖叫着。
女人们的大嗓门汇集在一起,划破了天空。声音晃晃悠悠的传到了稻草垛,传到三个孩子耳朵里。
正玩得热火朝天的三个孩子听见妈妈的喊声,手里的动作不禁一顿,然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俺今天得早回去,俺娘说的今天要炖肉,回去晚了就没有了。”一个全身脏兮兮的男孩,站起身吸了吸鼻涕说到。
“就知道吃,没出息!”他左侧蹲着的那个扎着双马尾的小姑娘嘲笑道。
“你你你,谁说俺没出息的,”男孩又吸了吸他的鼻涕说到,“上次你回去晚,挨你娘的打,还是俺去看你的呢。”
“你还说呢。都怨你,要不是你,我能被我妈打吗?”双马尾不悦的回怼到。
“不是,你这人……”
“行了,别吵吵了,”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孩子开口到,“我决定了,我们现在先去吃饭,一会吃完饭村东头集合,狗叫为号。”
“好,”双马尾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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