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在骂我？”张氏一愣，立即愤怒地看向周围。
许娇娇：“……”
什么情况？
山膏不是在山海之界里待着吗？张氏怎么会听见山膏的声音？
“老子骂你怎么的？你来打老子啊！你这又老又丑的恶婆娘，肥头大耳的比猪还难看，腰壮得比水桶还要粗，你还是女人吗？老子要是长得你这么难看，早就没脸活在这世上了！你还真是勇气十足啊，居然活到了现在！”
山膏这一连串的咒骂，着实把张氏给骂懵了。
只见她站在原地，不住地张望四周，满脸的愤怒，大骂道：“谁？出来！有胆子躲在背后骂人，有本事出来跟老娘对骂啊！”
“三姐，大伯娘她怎么了？她在骂谁呢？”许蓉蓉扯了扯许娇娇的衣袖，睁着双茫然的大眼睛，疑惑地问道。
不只是许蓉蓉，孙氏、许秋白和那车夫也是一头雾水地看着张氏，全然不明白张氏这是怎么了？
她不是正和那车夫吵得不可开交吗？
那车夫都已经做好动手的准备了，却冷不丁看见她像是被魇住了一般，自言自语地咒骂着。
“三姐，我害怕！大伯娘这样子，是不是就是村里大人们说的中邪了？”
许娇娇赶紧将许蓉蓉搂在怀里，在心里对山膏道：“山膏，你别再骂了，吓着我妹妹了。”
“嘁，这么胆小。就该吓吓她，练练她的胆子。”
许娇娇：“……”用不着！
见没再听到山膏的声音，张氏暗暗松了口气，却见孙氏等人像看妖怪一般地看着她，张氏又懵了。
“你们这么看着我做啥？刚才是你们在背后骂我对不对？”
“张氏你在说什么？谁骂你了？”孙氏皱眉说道。
“刚才有人骂我又老又丑，你们难道没听见？”
孙氏看看许秋白，又看看那名车夫，见两人都是一脸茫然，她才转回头看向张氏：“我们没听见啊。”
“怎么会？！”张氏心里有些慌了。
就在这时，山膏的声音再次响起：“丑婆娘，刚才不是骂得很开心吗？现在怎么怕了？就你这比针眼还小的胆子，也敢这么嚣张，当心恶事做多了，半夜撞见鬼。”
这一次，张氏留意着孙氏等人的反应，见大家都好像没听见这道声音，张氏更慌了，脸色霎时间变得惨白。
她双腿止不住地哆嗦起来，脸色惨白，嘴唇直发抖：“你们……你们真的没听见有人在骂我吗？”
许娇娇努力摆出茫然的样子，轻轻地摇了摇头。
“张氏，你到底在说什么？谁骂你了，你倒是说清楚啊！”孙氏有些不耐烦地看着她，实在搞不懂她在做什么。
张氏却没听到她这话，而是发出一声惨厉的尖叫：“鬼啊！有鬼啊！”
而后，像疯了一般飞快地跑出院子，嘭的一声撞上刚好走到院门口的里正。
“张氏，你跑什么跑？”里正不悦地问道。
可张氏连看也没看他一眼，像是身后有猛兽在追赶似的，拼了全力地往前跑。
留下里正一脸茫然地站在院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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