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顾啊”车里的夫人喊了一声顾平,打断了他的思绪,“停车休息一下吧。”

顾平回过神来,把马车停下,等马车停稳了,一个穿着得体的妇人走下了马车,这妇人身形有些臃肿,像是典型的到了中年没有保持运动,导致身材走样了,不过五官却是很精致的,一眼看过去,会觉得五官的位置很符合三庭五眼。

左耳处带着一只碧玉做的耳钉,点缀着这张精致的面容,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美人吧,所有看到这个妇人的第一眼都会情不自禁的想到,顾平也不例外。

顾平到马车后面车厢中取出了两个小板凳,虽然不知道马夫应该做些什么但是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儿顾平还是尽量帮着做了。

妇人坐在树下,摆弄着刚刚从车里带下的女红,这时那为妇人的相公才从车里下来,顾平笑了笑,如果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个男子娶了一个这样的一个女人,顾平可能还会疑惑不解,当他第一次见到这对夫妻的时候也的确是这样的。

不过当时在察觉到顾平的诧异的时候,两个人就已经给他做出了解释。

“我啊,年轻的时候也是个风尘女子呢?”顾平还记得的当时妇人大笑,“我的名字说出来你可能听过呢,我叫楚帘歌,年轻的时候别人都叫我幽州帘歌呢!哈哈”

楚帘歌的名字顾平没听说个,但幽州帘歌的名字又有几个人没听过呢,尽管已经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可大晋第一美人的名字顾平还是听说过的,传说她被当时大晋的相佐从花柳阁中了赎了出来,应该就是眼前这位了。

虽然眼前这个男人什么也没说,仅仅是说了他的名字,顾平知道应该就是他了,古之言,唯一一个在大晋仅仅做了三天相佐就被裁撤的人,因为一个女人。

顾平也问过古之言后悔吗。

古之言笑了笑,然后对着顾平说出了这样一段话,“我吗,你要问我后悔吗,可能当时会有一点,那时候年轻气盛,虽然也已经二十多了,但我携着新科状元的风势,再加上背后站着皇室,自以为能过做出一番事业。可最后皇室退步了,我就成了那一次皇室和宗门较量的牺牲品。”

“后来呢?”

“后来啊,年轻人,等你心中的热血和激动,都化作了每天的柴米油盐的时候,你才明白什么是生活,什么叫理想。”

古之言当时是这样讲的,他不是一个一般人,几乎在看到顾平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马夫。

可是古之言没有揭穿,顾平听到这话时看着古之言颇有玩味的笑容,他明白古之言是看穿了他的伪装的,顾平也只能笑了笑。

说实话他的伪装对于那些精通搜查一道的专业人士来说真的算不了什么,仔细一盘查就能很容易的拆穿他。所以出了城以后顾平也没有在两个人面前伪装,每次休息的时候就掏出那本光明道典来研读。两个人也没问什么。

此刻的凌渊阁上,那枚小小的骰子已经成了下面众人眼中最大的物品,随着骰子一点点的上升,渐渐的消失在了普通人的视线里,现在酒店里的小二儿,看到的只有天空上的白云,和淡淡的夕阳。

不过一些视力出众的武者还看的到那枚骰子,骰子不停的在翻滚中向上,快了,白凌心中想到,很快就要脱离她的视线了,这时她低下头看向刘佳,刘佳也在看着她。

其实刘佳要比她先看不到的,尽管刘佳也曾习武,但到底是个王爷,不想白凌天天在江湖上厮混,自然是差了一点的,对着白凌笑了笑转头看向甘缘。

玉虚宗的人和月河教的人此时都是双眼泛着不同颜色的很淡的光芒,不过没有黑色,这是一定的,不论一个人施展什么样的仙术,只要不是黑色的就可以,一但你是黑色的,那么普天之下将不会再有你生存的地方,因为只有魔道的人才会是黑色的术法,这已经在几万年前就已经形成了共识。

正邪大战什么的,无论在哪里都有,不过好在这个时代的魔道已经被消灭的差不多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管那些施展黑色术法的人称为魔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正邪之争,但是众人一出生便拥有这样的观念,正邪势不两立。

不过他们还是年轻人,还没有怎么出过宗门,在这个魔道如同上街老鼠的时代,想要碰到一个魔道的人,还真挺难的。

甘缘仿佛感受到了刘佳的目光,没有在看骰子,冷孤存也不约而同的收回了视线,他们知道真正的较量从现在开始了。

凌渊阁的顶层上,不停的传来琵琶女的琵琶声,当真是“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骰子甚快的开始向下坠落,双方谁也没有动手的迹象,就这么相互对视着,仿佛真的要凭借运气决定输赢。

琵琶声愈发的急促,就在骰子即将要落地的那一刻,冷孤存背在身后的手动了,只见马上要落地的骰子又一次朝着天上飞去。

甘缘伸出右手的两根手指,对着冷孤存说道:“既然兄台觉得不够高,那么就让它再飞的高点怎么样呢。”

“甘兄说的有理,那就让它飞的更高一点好了。”

两个人在刚才的那一瞬间已经交过手了,冷孤存是想让骰子不再翻滚,停在大的那面,而甘缘则是想让骰子再动一面,结果两人同时施法,骰子飞了出去,结果是半斤八两,谁也没有在第一次出手就准备拼个你死我活。久久看书kanshu9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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