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是神族一脉,自然知道人族是没有资格、更没有能力唤得动金鸾这类神鸟的。况且,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今日初见,又有何理由扰了姑娘的小七。苏彣还请姑娘明察。”苏彣虽然不敢正面与这位白衣女子冲突,但也是据理力争,自己可不能吃了哑巴亏。

“休要辩解,虽然你这等平民自然是没有能力唤得动我们神族的坐骑,但是我的小七既然是朝你飞来的,便是你从中做了什么手脚。”白衣女子不肯让步。

“姑娘当真是冤枉在下了,我可真没这本事啊。”

“你刚说你来自问天阁,我倒想问问你,问天阁可是大梁培养顶尖士子以及武艺非凡之人的地方,我神族的天威大军之中不知有多少将士都来自于问天阁。你既是问天阁弟子,难道就没点能耐,就使不出什么手段暗地里攻击我的小七吗?”

白衣女子依然是不让半分。她盯准了就是苏彣一干人等使的什么小伎俩,害得她的小七半路罢飞,直接歇在这大街上了。小七这一歇可倒好了,把天后娘娘主持的赏花会都给耽误了,回去之后她肯定又要挨父亲的骂。

她都已经两百多岁了,还是第一次让一个人族的平民百姓给欺负了。要是不好好找他一顿麻烦,这口气她是无论如何也咽不下去的。虽然她也知道这人族平头百姓哪里有能耐,能够使唤得动她的小七,可是她的小七又怎么会没有任何理由的朝这个人族男子飞过去。即便这个人族男子长得俊俏标致,可这难道可以吸引她的小七吗?她才不管那么多,反正就要他负责,即便她也不知道他要如何弥补这个过错。

“在下来自问天阁不假,会一点武艺也不假,可我这武艺仅是防身之用,哪能够格使出来和姑娘的小七作对呢?姑娘,你说是不是啊。”

“大胆,你敢辩解,还不承认。难道你想让我把你送进天牢吗?”

天都城和皇都城都有天牢,都是关押重犯的恐怖囚笼。可是,白衣女子口中的天都城天牢可比皇都城天牢要血腥太多,不管罪轻罪重,只要进了天都城的天牢,不管你是人族还是神族,大多都是历经重重酷刑后痛苦死去的结局。苏彣还是知道这个区别的,他的师伯们可没少提醒他这些事情。

“在下没有辩解,我只是据实而说。不知道是哪里得罪姑娘了,竟惹得姑娘这般咄咄逼人?”

“你说我逼你,大胆刁民,到我神族天都城来放肆,竟然还敢说是我逼你。”

“还请姑娘息怒,莫要伤了和气。在下及众为师兄弟乃是奉师命,运送问天阁自酿的金风玉露酒送往机院太元星君处,一路未曾行过任何违法之事。才进了天都城一会,不知道怎么会惊扰到姑娘的坐骑小七,这一定是个误会。不知道姑娘的小七是否有所受伤之处?如果有,我随身正好带着问天阁秘制的金创药膏,疗效绝佳。”

见自己的师兄苏彣好说歹说也没办法说服白衣女子,问天阁卢老阁主的二弟子樊清风赶紧上前赔礼道歉。不过他也是满肚子的疑惑和郁闷,眼看就要完成师命,可以在天都城好好放松一下,哪知碰上了这档子事情,居然把神族的一位大小姐给得罪了。一旁的众位师弟们自然也是心里一万个疑问,明明自己好好地走着,谁会没事找事得罪一位坐着神鸟飞在空中的神族权贵。

“伤倒是没有伤到,只是把它给惊着了,现在它不肯飞,把我给搁这耽误事情了。虽然这五州都知道你们问天阁的金创药膏疗伤治病效果神奇,不过呢我不需要。”

虽然白衣女子一口咬定就是苏彣等人惹了她的小七,害她恼怒生气,但她刚刚这话说的倒是实在,毕竟她家里多的是来自问天阁进贡的金创药膏。

神族一脉虽然寿命长达千年,天君和护法星君更是活到现在,不知几千年了,但是他们也是肉体凡身,受伤了照样需要进行用药和治疗。他们身上的仙灵只是给了他们千年之久的寿命以及强大的法力,但是却给不了他们抵御外界攻击的防护作用。

“所以,药膏就免了吧。你刚说你们要给太元星君送酒,金风玉露酒。”白衣女子听到金风玉露酒立马变了脸色,刚刚还阴沉着的脸转瞬便笑呵呵了。

“正是金风玉露酒。太元星君乃我问天阁贵客,我们阁主每隔几年就会派遣弟子给星君送酒。”樊清风回答道,发现了白衣女子的变化。

“这可是好酒啊。要不这样吧,你送我十坛酒,这事我就不追究了。”白衣女子笑的更灿烂了,心里正回味着以前喝金风玉露酒的滋滋美味。

“这可不行,这酒可都是送给天机院首座太元星君的,而且早就向星君报备了数量的。送你十坛酒,到时候星君怪罪下来,我等不照样要受罚。”苏彣不假思索就拒绝了白衣女子的要求。他担心太元星君那里不好交差,到时不但怕星君惩罚自己和诸位师弟,也害怕回去后师傅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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