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弩和投石器仍在不间断地攻击着冲向高墙的鲛族大军。但面对规模如此庞大的方阵,河谷关守军两大重器造成的这点伤亡根本无法阻止对手进攻的脚步。

眼下,守军将士们唯一能够倚仗的便只有脚下的这堵高墙了。两排弓箭手早已沿着高墙插空排开就位,等待敌军进入有效射程以内。

河谷关高墙还是在前朝时期建立起来的,距今已有上千年时间。尽管经历了千年之久的风雨冲刷和鲛族无数次攻击损毁,这堵高墙依然屹立不倒,坚固如初。

大梁建朝后,历经几位皇帝,不断将高墙垒高拓宽,终于有了现在的规模。现在这堵长达两里多的高墙足有十余丈之高,顶端有一条可供八匹战马并排而走的宽阔通道。高墙之下没有开建宽大的城门,仅有三座很小的拱门,常年用浑粗的铁栅栏将两头封死,很少有机会打开。

高墙之外挖了一条宽达两丈的护城河,直接联通了不远处的流晶河。护城河同样结了厚厚一层冰,但守军已经定时撒下松油焚烧,使得护城河一直难以冻成冰层。

“拉!”一位将官站在弓箭手队伍的最中央位置,扯着嗓子大声喊到。

第一排弓箭手奋力拉弦,紧张地等待着放箭的口令。

突然,一阵猛烈的撞击声从流晶河上传来,接着裂口处的冰面在一阵急促的撞击之后迅速开裂。紧接着又是一阵急促的撞击,厚厚的冰层随即碎裂开来,并飞向四方,伴随而来的还有巨大的水花声。

此前的被炸开的裂口瞬间扩大了一倍,只见一只又一只驮着鲛人士兵的虎鳄快速地跃出水面,并爬上冰面。骑在虎鳄背上的鲛人士兵背负长刀,左手扯住捆在虎鳄背上的缰绳,右手端着暗弩,朝冰面浮桥和两岸的关内守军不断射击。同时,两排竹梯刺破水面搭在了冰层之上,密密麻麻身批青色藤甲的鲛人士兵沿着竹梯登上冰面,举着长刀朝岸边冲来。

蹿上冰面的一群虎鳄迅速跃起,剧烈撕扯着此前在河面上升起的两排吊桥。吊桥上的弓箭手瞬间失去了重心,随着吊桥摇晃,他们手上的弓箭也失去了作用,战斗力全无。

此前围着冰面裂口的河谷关守军,久久不见水面有任何动静的,早已放松了警惕。面对着虎鳄和大波鲛人士兵的突然来袭,根本来不及反应,一个又一个的守军士兵身中弩箭后应声倒下,不少士兵还惨死在虎鳄的血盆大口中,或倒在冰面上,或倒在岸边,或栽入冰面裂口的水中。

尽管布置在流晶河两岸的重弩及时攻击,但无奈虎鳄跃出水面的速度极快,且数量太过庞大,此前还大显神威重创这些水中怪兽的重弩,此刻已经无法有效阻止这群怪兽的快速侵入。围守冰面裂口的两千余河谷关守军瞬间便溃不成军,狼狈不堪,只得朝高墙撤去。

“放!”

关外,鲛族大军已进入了守军弓箭的有效射程。高墙之上两排弓箭手听到命令后,交替快速朝前方放箭,鲛族大军中大批士兵中箭倒地。高墙上的重弩和投石器瞄准了鲛族大军的云梯,不断攻击,效果明显,有效延缓了鲛族大军的进攻速度,但是却无法彻底让这些云梯瘫痪不前。

仅仅半刻钟功夫,已有数千鲛人士兵成功侵入了河谷关内,还有上百只凶恶的虎鳄肆无忌惮地横行在关内。眼看着关内的鲛人士兵越来越多,河谷关守军已经陷入了内外受敌的险境,靖王渠梁溢再也坐不住了

“赵将军,下面的贼军交给本王,上面就看你了。”靖王渠梁溢端起长枪,边朝楼梯走去边对赵廷昌将军说道。

“殿下不可!”赵廷昌将军立刻冲到渠梁溢身边。

“当此生死存亡关头,本王难道畏手畏脚,看着墙毁关破吗?本王在下面阻击策应,赵将军,上面就交给你了。”渠梁溢回头说道,随即便带着自己的亲护兵快步朝楼梯走去。

“末将领命!”此等危急关头,赵廷昌将军知道无需多言,他拱手深躬一礼后便回身继续指挥起这场激烈的防守之战。

靖王渠梁溢紧握长枪,一边领着高墙下的守军朝刚刚从冰面之下蹿出来的鲛族大军冲去,一边大声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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