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渠梁衍因为大婚,被皇帝允了一个月假,再这期间他可以不用上朝。根据皇室礼节,大婚后的第三天上午早朝散后,渠梁衍携王妃魏嫣茲进宫省亲。拜见皇帝和太后娘娘后,二人便来到自己母妃虞贵妃的寝殿,并和贵妃娘娘共进午膳。

吃罢午膳,虞贵妃和她的儿媳二人在院中闲聊家常,聊的都是诸如早日怀上小王子一类的妇家话,渠梁衍也插不上什么话。

没过多久,渠梁衍向自己的母妃告退,独自一人离开了他母妃的寝殿,留下自己的母妃和王妃二人继续闲聊。渠梁衍则跟着一位皇帝身边的近侍太监出了内宫,准备去往赤焰军营府,先前他已向自己的父皇讨了旨意。他身后还有十位小太监,每个人双手托盘,各自端着两坛酒小心翼翼跟在主子后边。

大梁皇宫分三重,即寝宫、正宫和外宫。寝宫居于整个皇宫的中后方,是皇帝寝居之地,住着皇帝皇后、太后娘娘以及皇帝的众多后宫妃嫔。正宫居于整个皇宫的中前方,是举办朝会和公办之地,正宫中央坐落着召开朝会的昭云殿,西边则坐落着武英殿等其他几座大殿,东边乃是太子居住的宫殿,又称东宫。外宫则是赤焰军防守的要塞区域,坐落着赤焰军营府和多座兵驿,宫门两侧还建有几座规模较小的殿宇,以供大臣临时办公和休息。

苏彣身为赤焰军副帅,职司皇帝护卫之职,但也无法进入内宫,除非皇帝下旨。因此,渠梁衍想要见苏彣,不得不穿过两重宫门,亲自来到坐落在外宫的赤焰军营府。

上午就有内宫的太监到了赤焰军营府进行通禀,因此赤焰军正帅丰致中领着两位副帅苏彣和季长乐以及其他一些将领,提前守在营府前坪恭迎睿王渠梁衍。

渠梁衍来到赤焰军营府,见过一众将领后,将酒赏给众将士,既算作是补上自己的喜酒,也是聊表对赤焰军在大婚期间护卫的谢意。皇子到赤焰军营府赠酒确实罕见,睿王渠梁衍今日携酒至此,深得赤焰军上下赞许,众将士纷纷恭贺睿王大喜,并连连称赞好酒。

赤焰军众将士人多,而睿王赠酒则少,因此只过一巡,二十坛酒水就全部饮尽。渠梁衍跟几位将领寒暄几句后,大家识趣地陆续离开,只剩下苏彣和他自己。

苏彣寒暄几句后,领着渠梁衍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大,苏彣在此公办和寝居。二人在里间的桌旁坐下,随即便开始了饮酒畅聊。

“哈哈哈哈,殿下到底还是对灵霄郡主念念不忘啊,难怪洞房之夜都能听出有金銮鸣叫。”在渠梁衍说起大婚当晚听到金銮鸣叫声一事后,苏彣笑道。

“不瞒苏兄,我怎么可能放得下,生在皇家,身不由己,苏兄是无法体会这种滋味的。”渠梁衍放下酒杯说道,几杯酒下肚仍然意犹未尽。

“我也不瞒殿下,大婚之夜,皇都城内确有金銮鸣叫。”

“我就说自己不会听错的,在天都城的五年,对金銮的叫声早就烂熟于心了。只是不知金銮背上所坐之人到底是神族何许人士,到皇都城又所为何事。”渠梁衍皱紧眉头说道。

“是凌霄郡主和盛玄郡主两位。”苏彣笑道,同时举起酒杯敬渠梁衍。

“苏兄当真,没有骗我?”渠梁衍则放下酒杯赶紧问道,一听是灵霄郡主,他还哪里还有心思喝酒。

“是两位郡主不假,我哪敢欺瞒殿下。盛玄郡主暗中约我相见,向我介绍了一些事情,但没见到灵霄郡主本人。虽然殿下没见到郡主,不过盛玄郡主提到,灵霄郡主在殿下大婚当日一早,倒是赶去了迎宾府见了睿王妃。”

“灵霄郡主居然不愿见我。”渠梁衍说道,好生郁闷。

“可能灵霄郡主不想给殿下造成困扰吧,毕竟殿下所纳王妃并非郡主,郡主心里也不会好受。”苏彣安慰道。

“神族子弟与我人族通婚,便要被天君剥去神族身份,而且永世不得再返回天都城。郡主早就跟我说过,她愿意为了我而放弃自己的神族身份,但我被父皇指婚,身不由己,我只恨自己生在皇家,无能为力啊。”渠梁衍饮下一杯酒说道,满是无可奈何。

“儿女情长,来日方长,殿下总归有机会的,殿下且宽心等待吧。我还有要事相告,望殿下不要再沉浸其中。”苏彣拍了一下渠梁衍的手说道,换做他人,这显然是不敬之罪,但二人关系匪浅,无须多论。

“让苏兄见笑了,苏兄有事请说。”渠梁衍神情一怔,立马回过神来说道。

“两位郡主此次乃是暗中偷至皇都城,连天威大军李济大都统都不知情。盛玄郡主受家父太元星君所托,暗中传信于我,提到了前不久结束的那场东山大战。”苏彣凑身向前,压低声音说道,生怕被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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