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多少也能看出点白云观主的路数,这些日子倒是用功。”观主略微认可一番,说的小胖子喜形于色,随即严肃道,“看在丹天求情的份上,允了。不过有一条!回头你要是自觉将道经掌握纯熟了,就来我这,我自会严查。若是达不到期望,我可半点不留情!”

小胖子一愣,被云天叫醒,连忙郑重应下。

随即两人告退,走在回去的路上。

云天说道:“杂务占用的时间不少,眼下空出来用作学习三本经卷,绰绰有余。你以后也不用来我房中熬夜。之前熬个三五天还好,以后时间长了,反倒容易身心疲惫,学不进东西。”

“进财知道了。”

“嗯,还有,我已经把锻炼时间拉长,你以后更要努力!”云天告诫道。

“啊?哎,好吧!”小胖子苦着脸,他这段时间全身一直酸痛,今天刚刚好点,接下来又要难受了。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的功夫,已然到了小胖子的两月期限。

好在有惊无险,小胖子通过了青松观观主的考验,昨日刚刚拿到度牒,眼下正与其父母在观中对峙。

不过云天不在当场。

原来今日有一人在山路上不慎摔倒,磕到了脑壳,滚落在地,抽搐痉挛不已。

云天刚下了早课,眼见前方一众人围在那里,议论纷纷,于是也上前查看情况。

他看见倒地那人口吐白沫,脸色泛青,于是急忙挥退众人,解释说免得阻碍空气流通。

云天撕下袖布,为那人清理口中秽物。过了一会儿,清理干净了,那人也不再抽搐,只是怎么也叫不醒。云天见那人后脑创口不大,也没出血,看他呼吸平稳,应该暂时性命无忧,就叫众人一起将他放躺在一旁亭子里。

眼见安置好了那人,有些人建议从山下驿站叫辆马车,把这人抬下山去,出了山岭,去找郎中。

其他人反驳,说眼下此人不能妄动,再说从这里下山路途不短,众人不论抱他,抬他还是背他都有危险,一个不小心,就会滚落山下。照理说,应该把郎中叫过来。

先前那伙人又反驳,说是这一来一往不知道要延误多少时间,万一郎中没到,人死了,这锅谁背?

两伙人吵得不可开交,但他们都故意忽略了一点。那就是上山,去找山上专为习武弟子治病疗伤的郎中。照理来说,治疗这种外伤,最合适的医者就是山上的郎中。他们为自家全真教练武弟子专治疑难杂症和诸多外伤,早就积累了不知多少经验。对付眼下的情况简直手到擒来。

然而众人不是忘了这点,而是故意不提起这个法子。只因若想叫山上郎中下来,自己起码要上得去。但是山路艰险,越往上越难走,一个不慎就会有丧命的可能。为了免当出头鸟,谁都不愿第一个说这个办法。

就在这时,云天出声道:“都别吵了,我上山去找大夫!”

众人骤闻云天说出这番话,一时间的反应精彩纷呈。

有刻意挖苦讽刺的,有堆叠词藻假意赞扬的,有驳斥此法不可取的,有迫不及待几乎要推着云天上山的,有作势看戏的,有幸灾乐祸的,各种脸色,不一而足。

在这众生之中,从来没有一个说要挺身而出,替云天上山的。

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心凉了半截。云天倒是无所谓,照理来说,他是此界战力顶峰,心态超然,自然无所谓凡人宵小的眼光。再说了,他也有自己的私心,此时要是被众人真心敬佩,他才难为情呢!

原来,云天准备借机拜得山上一位郎中门下。原来全真教中道士,凡是年纪不大,秉性纯良,且户籍明朗,过往并无罪行,只要能爬到山上学武弟子所在地,就有了跨入武学门槛的资格。之后再经历一番考核,若能通过,就会被收入门墙。

除了全真教中的长辈们自行下山寻徒,这是唯一的习武办法。

云天因为没法提供户籍文书,直接上山拜师习武暂时行不通。他只能上了山,去当个小郎中,在山上站稳脚跟后,再谋划习武的事。

当下,也不管众人信与不信,云天兀自迈步上山,他赶路速度快得很,不一会儿就到了悬崖峭壁之下。这里好似一片竖直的石墙,直接阻断了原本较为平缓的山路,两边都被树林掩盖了许多岩块碎石。

这陡壁上面,像是被人硬生生挖出了一条窄道,一边并无栏杆防护,常人稍微一个不稳,就容易失足掉下山崖。这条小道,一路蜿蜒向上,越来越小,直叫人看的心惊胆战。

陡壁后面又是一丛丛陡峭山峰,让人不敢想象里面又是什么险况。

原先聚集的大半人都跟了过来,一路上有人见此,询问一番后,纷纷停下手中活计,跟着人群赶上来。

眼见得后面跟着的人群越来越大,渐渐把下方山路都给堵住了,有些人还钻进旁边树林,站在石块上,等着观望云天上山。

原来这里想要上山习武的,一年内人数从未过百,终南山又何其之大,而且不是所有人都选的有人烟的地方上山,所以,对于这一带附近的人来说,有一年多没见人上山了。

于是,得了消息的,纷纷在赶来的路上。不管是路上的人,还是云天身后聚集的人,都在等着看好戏。

云天见此,无奈一笑,人们喜欢看热闹这点,到哪都不变。

他也不管别人的注视,随着众人一阵惊呼,径自一跃,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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