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书房显得这样超凡的安静。

空气是平均的,温温的。

炉火也缓缓地飘着红色的光。墙壁是白的,白的纸上又印着一些银色图案画,两个书架也是白色的,那上面又非常美观地闪着许多金字的书。并且书架的上面排着一盆天冬草,草已经长得有三尺多长,像香藤似的垂了下来,绿色的小叶子便隐隐地把一些书掩盖着。在精致的写字台上,放着几本宇文朹看不懂的字体的书。

墙的东北角摆放着一酱紫色的书柜,暖暖的阳光从朱红的雕花木窗透进来,零碎地撒在了一把支起的古琴上,粉色的纱帘随着风从窗外带进一些花瓣,轻轻的拂过琴弦,香炉离升起阵阵袅袅的香烟,卷裹着纱帘,弥漫着整间书房。

一个大理石的墨水盒,一个小小玲珑的月份牌,和一张《希望》镶在一个银灰色的铜框里。

这些装饰和情调,是分明地显出这书房中的主人对于一切趣味都是非常之高的……

靠近内屋

当地放着一张花梨大理石大案,案上磊着各种名人法帖,并数十方宝砚,各色笔筒,笔海内插的笔如树林一般。那一边设着斗大的一个汝窑花囊,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球儿的白菊。

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米襄阳《烟雨图》,左右挂着一副对联,乃是颜鲁公墨迹,其词云:烟霞闲骨格,泉石野生涯。

案上设着大鼎。

左边紫檀架上放着一个大观窑的大盘,盘内盛着数十个娇黄玲珑大佛手。右边洋漆架上悬着一个白玉比目磬,旁边挂着小锤。

内屋中心立着一张木桌

楚辞抬手请宇文朹上座

两人对立跪坐,此时桌上已经摆放着一壶新茶和一盘棋

“请——”

没有邀请他品画,而是让宇文朹起棋

宇文朹抬手,执起黑棋,落在棋盘中心

楚辞也跟随其后

“为何要请我出山?”

“据我所知,雨原大陆能人异士不计其数,比我有才者更是数不胜数,七皇子,不管有什么目的,都不应该来找我吧?”

宇文朹闻言,抬眸看了楚辞一眼,低头落下一子

“雨原大陆,能人异士是多,但像先生这般与世无争的却是不多,且……”

宇文朹一顿,盯着棋局看了一阵,又落下一子,才又道:

“父皇年纪也快过六旬了,诸国不满于现状,肯定会发生事端,半年后就是父王六十大寿,诸国会以献礼为由打探东陵现在的实力,一旦发现东陵兵力国力不足,战争便一触即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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