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狼藉的酒楼已经没法呆了。
安康跳下桌子拉着安福对众少年道:“这里脏了。我们再换个干净的地儿。”
领着一众少年刚刚走出酒楼,安康又感受到了那种被人窥视的感觉。
这种感觉已经三番五次地出现了。每次一到室内被窥视的感觉就消失,一到室外就重新出现。
安康十分确信这绝对不是一种幻觉,这也绝不是普通人的窥视。这和他在神秘星系的牢笼里被外面的看守盯着的感觉是一样的。
然而,现在的安康有了全新的自我,连他绑定的系统也是全新的。他已经成了不受控的完全自由的个体。
安康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只觉得再这样下去人会疯掉的。
四个跟随的家丁一直候在楼下,对楼上发生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等到听他们的胖少爷安福大吹大擂他大哥如何神勇之时,才知道两个少爷又闯祸了。
闯了祸还能让你们去别处胡来么?四个家丁死活要把两位少爷带回府。
安康心里有事,确实也不想再跟少年们出去瞎混了。便借机和少年们说改天再聚,带着家丁们回府了。
回到家里自己住的院中,安康到左厢房去找他姐姐安逸雨。
正在绣花的安逸雨见安康进来便问:“怎么才回来?去爹娘那里请安了吗?”
安康摇摇头说:“还没。你会挑刺吗?我手指上扎了根刺。”
“当然会。你过来。”安逸雨努努嘴,示意安康坐在她身边,“你小时候手上扎了刺,都是我帮你挑的。”
安逸雨拿起安康的手仔细看了看,然后从针盒中挑了一根针,先把针尖含在嘴里濡湿了算是消毒,再拿针在手指上的小黑头上轻轻一挑,就把刺挑出来了。
“你看,就是这个。”安逸雨用两个指甲捏住挑出来的刺给安康看,眼中满是得意之情。
“姐姐挑得真好,一点儿也不疼!”安康一边夸他姐姐,一边却注意到了她手里捏的那根针。
“这针……”
那根针的针尾竟然是翘起来的。安康从安逸雨手里拿起针仔细看了看。这针不仅尾部是翘的,而且还头重脚轻。很是奇怪。
“和寻常的针不一样对吧?”安逸雨笑咪咪地帮安康说出他的问题,“这是纳鞋底用的针,尾部这样翘着用针好使力。这针是我特地找人做的。”
纳鞋底是个苦差事,这是安康知道的,只是没想到他脚上穿的鞋可都是他的姐姐一针一线缝出来的。
安逸雨把针放回针盒问安康:“今日在学堂一切可好?”
“在学堂好得很……”
“哦,那就好。阿康现在果然出息了!”安逸雨很是欣慰。
“……出了学堂就不太好了。”
“啊?”安逸雨的欣慰一扫而空。
安康把在酒楼里把一帮军人给打了的事给安逸雨说了。
他以为安逸雨听了之后会顿时花容失色,然后把这个不成器的弟弟痛骂一顿。结果没想到安逸雨咬了半天嘴唇却说了三个字:“打得好!”
“啊?”安康怔住了。
剧本好像不是这样的啊。她不是应该再把自己教训一顿,再絮絮叨叨地讲述姐弟俩那些艰苦岁月,最后再来一句这么不成器怎么对得起咱的娘之类的话吗?
今天的画风很不对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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