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了眼邢侗,“哥,将酒都拿了,放到后屋里锁上。”
“哎,别呀大侄女。”贾东启没料到这孩子整一出,他眼睁睁地看着邢侗那傻小子将酒全都拎到了后屋。
秦宝凡想帮忙,邢侗压根没给机会,他才不想挨他妹的骂呢。
赵卫琳瞅着秦宝凡,“行了秦家大哥,这里没你的事了,你还是回家忙去吧。”
贾东启嘿嘿拍着秦宝凡的肩膀,“行了,今天多谢你了,改明儿叔请你吃饭,今天我们有事儿你先回家吧。”
“哎,行。那你们忙着,我先走了。”
秦宝凡的眼神落到赵卫琳身上,引得赵卫琳一阵膈应。
这人真烦人。
怀江上游连着下了几场大暴雨,使得水位极速上涨,两岸居民岌岌可危。
唉,又是一年考研堤坝承受能力时候了。
许多渔民都不敢再出船了,怕自己小船经不起江上风暴裹挟,不约而同决定避开这段日子再出海。
唯独一艘船体巨大的黑船在风水中平乘风破浪,丝毫不惧。
李肖言抹了把被打湿的胡子,骂了声娘,“最烦这种天气。”
一小卒穿着斗笠走到他房门口,“李把头,骰子那边来信儿了。”
李肖言想了片刻,终于想起了骰子是谁,“都多久了,我以为他死外面了。”
“他可不敢死,他还想跟着咱们吃香喝辣呢。”小卒笑着走进来,将斗笠交给守在门口的人。
他从怀里拿出一封信,“这是骰子刚派人送到的。”
李肖言接过信来拆开一瞧,不禁一拍大腿,“这小子居然还真找到了,还真有两下子。”他想了想,刷刷写下一封信,盖上自己的一个红印记,放到一个信封中。
“你将这信笺以最快的速度送去京城。”
小卒道:“是。”
李肖言背靠着椅子,“希望这小子争气,也让总舵主高兴高兴。”
风雨声送来牛总舵主夸张的习武声,还有严厉的言语,偶尔还能听到小女孩的抱怨声。
“哎,舵主用心良苦啊。”
主舱内一个小小的身影正在扎马步,她瘪着小嘴一副老大不高兴。
牛三三一改往日的慈眉善目,眼睛里都是厉色,小姑娘委屈地想哭被他一个眼神扫到,只好强忍住泪水。
“你的基本功太差劲了,你要加倍练习,方有机会成为高手。”
“可是我不想成为高手!”小姑娘突然崩溃,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她不明白为什么对他很好的伯伯突然间让她习武,突然间变的这么凶,落差的巨大让她一时难以接受。
“不许哭,站起来!”牛三三怒道,他发怒的时候眼睛睁的老大,拉长了人中,在幽暗的夜明珠发出的微光映衬下,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活脱脱就像个牛魔王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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