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哟哟,白纤,你轻一点。”
“姐,我已经很轻了……”
书勤阁之内,经常悠悠地传来了宋合欢的呻唤声。
宋府上下,都知道了前几二姐污蔑大姐未成,太傅发了好大的火,把二姐好一顿收拾,连羌时驸官求情,太傅都从未眨一下眼睛。
众人都,嫡女还是嫡女,虽如意姐贪玩些,但毕竟还是嫡女。身份放在那里,谁都不敢轻易动。
经过这样的推算,众人很难不想到关于宋如意的父亲,也就是大驸官的身份与故事。但是,大驸官姓甚名谁,长什么样,会是哪里人?
没有一个人清楚,没有一个人知道。
……
“你是不是不会伺候人!你要是不会,你就给我滚蛋!”
“啪。”
又是什么琉璃器皿掉地碎成渣渣的声音。
紧接着而来的,是宋合欢谩骂的声音。
书勤阁的人都感到非常的难以言喻,原本恬静甜美的合欢姐,怎么脾气愈演愈烈,愈演愈烈,最终让众人都害怕了起来。
“姐,对不起,对不起,是奴婢手重了,对不起姐!”
白纤拿着棉球的手颤抖了一下,棉球也随之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滚了好远。
“你这个贱蹄子,这个都拿不稳。”
白纤也是没有料到这几日合欢姐的性格就和变了一个人一样,原本还可以和合欢姐搭上几句话的自己,现如今在合欢姐的手下,就如同一抹可有似无的灰尘。
白纤跪坐在地上,连连磕头,嘴中还是一直道歉一直道歉。
“呵,真是糟心,现如今,难道在母亲心里,我已经没有她宋如意重要了吗,哎哟哟哟。”
宋合欢一拳砸到了床板之上,却是让她的手又是一阵钻心地疼痛。她倒吸了一口冷气。
“真是,不顺的时候,干什么事情都不顺!”
白纤跪坐在地上并不话。
“白纤,你,马上就要皇女擢考了,祝嫦的事,我们应该怎么办?”
宋合欢趴在榻上,思虑片刻,这般问了白纤一句。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啊,姐。这种事情,奴婢怎么能做得了主?”
白纤跪在地上,半支支吾吾不出来什么。
“养你真是无用!”
宋合欢咬牙切齿,随手拿起了一件不知道什么东西,便朝着白纤扔了过去。
这么一扔,不偏不倚地刚好砸到白夏头上,白纤顿时眼冒金星,差点晕过去。
“下去吧,贱蹄子,真是没有,呸。”
随着宋合欢严厉的难听糟耳的谩骂,白纤这才是委屈地捡起地上的东西,抹了两把眼泪,悄悄地退下来了。
“真是蠢笨蠢笨蠢笨!当初你们白家的姐妹,我还觉得你这个丫头聪明点,早知道,应该把书祺阁的白柔给要过来!”
白纤就算是走,也真是耳根子不清净,她每走一步,宋合欢就谩骂一句。
她的眼泪这才算是滴滴答答地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地顺着脸颊滑下、跌落。
……
“白柔姐姐,书勤阁,那里好像有鬼在哭。”
刚巧,白柔和一个丫头刚刚浣洗完这书祺阁的衣物,谁料这个丫头缠着自己甩都甩不脱,丫头抖抖索索地对着白柔:“白柔姐姐,我刚才去书勤阁的内井打水,那边的树丛,的确有女饶哭声啊,哭的可是惨烈。”
“哭的惨烈?那可能是书勤阁的哪个丫头又被教训了呗。”
白柔蹦蹦哒哒的,倒是漫不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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