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褚音宫。

“啪”瓷器打碎的声音。

“上官芙那个贱人!凭什么,凭什么?”云婉音坐在被她摔的一片狼籍的屋里,面色狰狞的吼着。地上跪的一排婢女战战兢兢,其中一婢女脸上还有被碎瓷器划伤而流出的血迹。

云婉音愤怒的对着跪在地上的婢女吼道:“全都给我滚出去。”

这时,她从云家带来的婢女春竹与夏碧刚从外面回来,看到满屋的狼藉,两人对视一眼就见夏竹走到她的身侧:“娘娘可是因为昨夜皇上留宿玉芙宫而生气?”

云婉音斜了她一眼,并不想听这些,春竹却很有耐心的继续对她说道:“奴婢和夏碧妹妹刚才从太后那回来的路上听说,玉芙宫的那位其实并未生病。”

云婉音听到这才收起怒气对着两人道:“继续说。”

春竹继续道:“奴婢听说皇后生病实是与皇上赌气,因为皇上派了皇后的弟弟出征去北朔。”

夏碧也上前,接着春竹的话:“奴婢两人还听说,今早皇上从玉芙宫出来时脸色非常不好,似乎心情很差。”

云婉音听完心情好了一些道:“哼,那贱人就是仗着她父亲才敢这般作态。”

春竹对着云婉音道:“奴婢觉得皇上最近多去几次玉芙宫倒是好的。”

云婉音转头阴狠的看向春竹:“说说为何好?”

仿佛下一刻春竹说的话她不满意就会将她处死,春竹看她眼神,心下虽害怕却还是说道:“若是皇上多去几次玉芙宫,皇后若因为她弟弟跟皇上多闹几次,娘娘猜那挑战天威的皇后在皇上心中还有几分位置?”

春竹看云婉音听进了她的话,继续道:“再看看娘娘的兄长同样也是去北朔,娘娘却巴不得自己的兄长多立些功,能为皇上多做些事。两相比较下来,慢慢的,皇上自会更加厌恶皇后的。现在只是因为上官家有兵权,皇后才能这么嚣张。自古帝王最讨厌的都是这些人。”

果然云婉音听完春竹的话阴测测的笑着:“春竹说的对,若是皇上多去几次玉芙宫,多看看皇后跋扈的样子,这上官家以后就会覆灭的越快。”

说完心情很好的吩咐道:“春竹、夏碧,天色还早你俩跟我去采些花儿来,本宫要在香料中加些好闻的花粉给皇上送过去。”

北朔城外,黑峰岗。

五万的行军停在了黑峰岗安寨扎营,一位年纪轻轻的玉面男子,正在认真的擦拭手里的剑。男子年纪虽小,却英姿飒爽,眼神也是超乎同龄人的成熟。

正向男子走来的人,就是吕太后的亲侄吕云赤,吕云赤浓浓的眉毛下一双精明的双眸正闪着光,似乎心情很好,瘦瘦的脸上有种说不来的狡诈。

见他拿着水袋和干粮走向男子语气讨好开口道:“上官公子一路行来定是累坏了,先喝点水,吃些东西吧。”

上官彻没有一点犹豫的接过他手里的水袋,扭开水袋仰头就喝了几口。吕云赤贪婪的看着上官彻上下滑动的喉结,直到他将水袋放下,才收回自己的目光。

上官彻喝完水看向吕云彻:“多谢吕世子。”

离两人几步远的云珐看着上官彻的眼神非常不屑。

上官彻好像一点都不知道云珐对他的不屑,反而朝着云珐:“云大人要不要过来一起吃些干粮?”

云珐当然不会同意:“不必麻烦,待会我还要去查看下粮草,你们先吃。”

说完就转身向远处走去。吕云赤当然不想错过与上官彻单独呆在一起的机会就道:“上官公子待我们吃好,也一起去查下军队可好?”上官彻自是答应。

队伍行走了月余终是马上要到北朔,一路上吕云赤除了喜欢缠着上官彻,并未有其他的逾越,云珐听命于吕云赤也没有寻找机会加害上官彻,一路倒也相安无事。

上官彻看着远处的城门对将士下令道:“众将听令,连夜赶路,明日必须抵达掖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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