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坦白是要坦白的,但也不能坦白得太早……”
茯苓闻言有些意外,一旁银朱亦是不解,好奇问道:“这是为何呀?姑娘既已决定好了,不是越早和姑爷说清楚越好吗?”
“你们觉得,如果我现在就说了,四爷会这么轻易地就相信我吗?难道不会怀疑我是知道事情瞒不住了,才编了这么一个失忆的借口出来?”
陆云夏的话有理有据,两个丫鬟一听,顿时也有些理解了。如今才刚成婚,万一姑爷不信姑娘,派人去青州查证呢?到时要是查出了两位姑娘换嫁之事,可就不妙了。还是拖久一些好,拖得久了,姑爷对姑娘有了感情,就不一样了……
不过茯苓更谨慎些,又多追问了一句:“可万一姑爷在姑娘坦白之前,就知道姑娘答错了呢?”
陆云夏十分自信地摇摇头,道:“不会的,只要不出意外,是不会发生这种情况的!刚在书房时,我专门留意了四爷的反应,四爷肯定还不知道我搞错了父亲的生辰,现在距离三月初八还有四个月的时间,到时,我会在孙府给父亲备礼之前就和四爷说清楚的。”
“姑娘心中既有了成算,那我和银朱便也不担心了,我去给姑娘备水吧,待会儿姑爷快回来了。”
茯苓银朱两个出去以后,刚串完供的陆云夏心情很是不错,便一个人悠闲地放松起来……
孙彻回房时特意没叫人传报,一进门,就见自己的新婚妻子正单手撑在桌前,望着烛火发呆,也不知在想些什么,嘴角竟还微微翘着。
此刻他再看向沈氏的心情,已经与之前大不相同,虽尚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样,但有一点他很确定,沈氏的身上一定有问题,她甚至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沈婵……
可如果不是,那她又是谁?
但现在还不是戳穿这个问题的时机,因为他不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他只相信自己查到的,一切等前往青州的探子那边有了结果再说不晚……
“四爷怎么静悄悄地就进来了?”
陆云夏看到孙彻的时候,人已入了门内,对方听到她的问话,也没有多说,简单嗯了一声后,便叫了下人备水沐浴。
她见到孙彻时,笑容依旧灿烂,孙彻看到她,面上也并无异常,但在说过几句话后,陆云夏总觉得好像哪里有些不对,白天书房里的那种氛围烟消云散地很彻底,他们之间,好像又变回了刚认识那天晚上的氛围,甚至还有不如……
不过她也没太把这事儿放在心上,毕竟氛围是不可能一直停在一个点上,可直到晚上上-床歇息以后,她才发现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
开始时,她本来还在忐忑,孙彻今晚会不会和她提圆房的事?但与她所想的不同,等沐浴完的二人在床上躺下后,孙彻直接闭着眼睛就睡了,连多看她一眼都没有,更完全没有圆房的意思。
陆云夏不禁想到,难道是他看出了自己不想这么快圆房?可奇怪的是,她这个时候不是应该高兴才对吗?为什么会突然好奇起来,甚至揣度起了孙彻这么做的原因,难道她已经这么快就进入到孙彻妻子的这个角色了吗?
不对,这只是人性使然,换了谁都会好奇的,陆云夏忍不住在心中自我暗示起来。
她之所以不想现在圆房是因为,她觉得这件事应该是情到浓时,水到渠成地发生,而不是成为了什么样的身份,就急于去完成的一个仪式。她知道在这个时代怎么做才是正确的,但在这件最私隐也最亲密的事上,她想要保留一份自己的本心,哪怕只是有几分天真的少女式浪漫……
想到这儿,她不由转头望了眼枕边的孙彻,睫毛纹丝未动,似是正在入睡,她不由大起胆子盯着孙彻的睡颜继续看了起来。
她见过的英俊男人太多,但第一次看到这么符合她审美的侧脸,弧度、线条、轮廓,好像每个地方都是精心捏出来的,她不由得想,如果生在自己的时代,一定有很多人拿他的脸来做建模。
白天的时候,她不敢离得这么近,害怕气氛会暧昧。此刻放肆起来,越发觉得,这张脸睡着的时候比不睡的时候更顺眼,因为随便她怎么看,都不会有摄人的眼神扫过来。
陆云夏正看得入神,下一刻,突然毫无征兆地就对上了一双冰凉凉的眼神。
孙彻醒了,且正直直地就朝着她的方向望了过来,惊得陆云夏连反应都忘了,圆睁着杏眼,愣了许久才轻轻眨了两下。
就在她想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侧头缩回自己被子的时候,眼前突然闪过了一阵风,孙彻跃身而起一只手臂撑在她的身侧,另一只手紧紧将她圈在了自己身下,另她无法左右再动,二人咫尺相对,只要孙彻低一下头,就能亲到她。
陆云夏又心虚又紧张,脸颊瞬间烧得发烫,拼命想要镇定下来,身体却像僵住了一样越来越木。
孙彻就这么箍着她看了一阵儿,才凛着声问道:“不睡觉?你不是睡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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