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自己同伴身体的滑落,年轻的黑人终于看到那个带着冰冷目子的脸,“啊。”

他抬起枪准备攻击,可是一切都晚了,因为对方在同伴滑落的同时弹出一些细沙,自己的眼睛瞬间看不见,只能不停地后退,但他又不敢攻击,因为他不知道同伴是否还活着。

王越一个箭步冲到对方面前一手刀直接将他的脖颈砍断,而他的惨叫声也随着脖颈断裂而停止。

听到后面的惨叫,准备离开的黑人头目赶紧转身,看到两个同伴已经倒地,抬起枪就对着王越扫射,子弹打在沙土上沙子飞溅,打在同伴尸体上血肉横飞。

王越一手提着一个尸体然后在沙滩上快速奔跑,以他的实力即使现在衰弱很多也是小儿科。

只是对方的暗器攻速和数量很多,这样跑下去不是办法,但是自己另一手的暗器自己又不会用,虽然王越不会用这个暗器,但他却可以将这个暗器整体投掷出去。

在对方换弹夹的空当,王越深吸一口气,一抬手对手中的暗器输入内力后投掷出去。

嗖。

紧跟着噗一声,AK47的枪尖刺入黑人的肚子。

黑人头目肚子吃痛躬下腰,但是他知道危险没有过去,赶紧抬起头准备先干掉对方在处理伤口,只是他抬头后目光所致,仅有同伴的尸体,而那个黄种人却不见了。

王越气提丹田,快速闪烁来到弓腰的黑人头目身边,平淡的说道,“你已经死了。”

说完,出手如电直接刺入对方的脖颈。

黑人听到耳旁传来一个自己听不懂的话,就在他惊讶的时候,紧跟着脖子一疼,眼中慢慢充满黑暗,在最后一刻,他看到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个东方人已经到了自己身边,两人刚才距离可是有将近二十米远。

噗通!

黑人的尸体倒地。

“说实话,用手杀人挺恶心的,如果不是你们逼得太紧,我也不想这样。”王越淡淡说了一句,蹲下身,用黑人尸体上的衣物擦拭着自己手中的鲜血。

夕阳最后的一丝余晖滑落,王越收起三把暗器和他们身上的一些物品,其中一个带着包装里面软趴趴的东西,王越拿出来闻了闻,发现应该没毒,然后尝了一点点,甜中带着微苦,但是没有毒,即使有毒他也不怕,完全可以用内力逼出来,更何况他也不相信这三个小喽啰有那么高级的毒药。

三两下吃了几个,感觉胃不是很舒服,可能是很久没吃东西,在连续吃甜食,他的胃有些受不了,可惜这几个人身上都没有其他食物。

天已经昏暗下来,王越看了看四周情况,不远处有一个河口,沿着河口一定能找到村落,只是王越现在很好奇,自己只是在水中泡了几天,怎么会功力大减,还有自己手上的硬功怎么没了?

一边走借助微弱的月光,王越看到自己的手白皙坚韧,但是上面的老茧不见了,再看看胳膊一样,感觉自己年轻了很多。

等走到河口,借助微弱的月光,王越看到河水中有一张熟悉且陌生的面孔,这张面孔年轻有活力,只是眼中透露着凄凉和无奈。

“这是,这是自己年轻时的样子。”王越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获得了新生,连千古一帝都没有成功的事情,我居然这么轻易得到了,难道是上苍都不愿意让我死?”

王越抬头看向天空那高高挂起的圆月,自言自语地说,“今天应该是十五吧。”

思家,思乡,思念亲人,但是自己有什么?自己在大汉除了一个徒弟其他的什么都没有,那在这里呢?王越看了看手中的暗器和那几个尸体的方向,自嘲道,“无亲一身轻。”

此时的河滩一片寂静,远处时不时传来河水和海水交汇产生的拍打声,整个岸边形成一幅优美且凄凉的画卷。

就在这时候,王越身后突然传来嘻嘻索索的声音,王越没有回头,只是手抓向身边的一些尖锐的暗器(子弹),如果后面的那个家伙不识抬举,王越不介意送他一程。

身后的家伙看样子装得很小心,一直都是悄悄的潜伏过来,只是它不知道他前进产生的声音在夜间就像是打铁的铁匠一样,传的老远。

兹拉兹拉,一阵嘈杂声在身边响起,王越好奇地转头,居然看到一个小家伙正在撕扯身边的包装袋,这个银白色毛茸茸的小家伙很明显是饿急了,也知道自己打不过王越,所以看上了王越身边的这些零食。

只是当看到他的真面目,王越微微惊讶,这居然是一头稀有的银彪,王越看了看四周没有其他动静,应该是这头小家伙赶了很远的路。

古人云:龙生九子,各有不同;虎生三子,必有一彪,彪最犷恶,能食虎子也。

王越小时候曾听师父说过,凡虎将三子渡水,虑先往则子为彪所食,则必先负彪以往彼岸,既而挈一子次至,则复挈彪以还,还则又挈一子往焉,最后始挈彪以去。盖极意关防,惟恐食其子故也。人们从这个解释中得知,彪是虎生的三子中最犷恶的小老虎。而且彪这种算是变异的老虎生性凶残,冷血报复心极强。

而看这意思,这个小家伙应该是被母虎遗弃流落到此,王越抬起手准备彻底消灭这个后患,不然这家伙长大说不定要吃掉多少人。

可就在这时候没有撕扯开袋子的彪,悲伤的抬起头看着王越,这时王越心软了下来,自己何尝不是被世界抛弃的孤独人,又何必怪别人被抛弃后不恨世界的不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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