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辰阳走后,郑怀义把自己关在了房间,要想救出父母,他唯一的做法就是在辰烈风的药里下毒,一边是自己的亲生父母,一边是自己敬爱的庄主,他会怎么选择。辰家庄后厨,炊烟滚滚,厨房内,十几名弟子正忙着做饭,灶台上,一药罐正架在那儿熬着。

想来那是用于治疗辰烈风身上元气的药物,一名弟子蹲在那儿认真地熬着,细柴慢火地煎熬着,生怕一个疏忽,将药给熬糊了。

“嗒答嗒答”的切菜声,几名弟子忙前忙后,快到中午了,他们得抓紧把饭做好,整个山庄的弟子的伙食全落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可不能怠慢,为此,厨房里各种声音混杂。

厨房外,郑怀义走了进来,后厨不归他管制,他来后厨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在辰烈风的药物里下毒,看来郑怀义为了救父母,已下了决心。“师兄,离开饭的时间还早着呢?想是你饿了,来厨房偷吃来了。”一名掌勺的弟子一边炒着菜,一边开玩笑。“是呀,都一上午了,这肚子饿得‘咕咕’叫,你们呀,得抓紧做饭,全山庄的弟子就等着你们这一口呢?“那弟子微微地笑了笑,“你放心吧!我们是不会让大家饿肚子的。”

“行,那你忙着吧!我看看庄主的药熬得怎么样了?”缓步来到熬药的灶台上,郑怀义拿过弟子手上的蒲扇,装作对熬药十分了解一般。“这药啊,不能这样熬,得掌握火候,黄苓是大补之药,得用大火煎熬,像你这样煎熬,再熬上个几小时,黄苓的药性也熬不出来。”

“没想到师兄对熬药也有研究,今天我算是长见识了。”弟子附和道。“你去忙别的吧!这药就交给我了。”“好,那庄主的药就交给你了,我忙别的去了。”弟子应道。郑怀义将弟子支开了,悄悄地,他从身上拿出了一白色瓶子,瓶子里面装着的定是毒药。

打开瓶子,郑怀义轻声地说道:“庄主,你不要怪我,为了救我的父母,我只能这样做。”从灶台上拿起一块湿布,将药罐揭开,然后把毒粉倒入了药罐中,加于搅拌,然后端起药罐,把药倒进了碗中,小心翼翼地将碗放进了托盘,然后端起托盘,淡定地朝忙活的弟子们说道:“庄主的药熬好了,我送过去,你们接着忙!”

就这样,郑怀义端着药走出了后厨。剑阁里面,辰烈风坐在上堂,早上喝过一次药的他,脸色看上去好多了,气色红润,体内的元气也逐步在修复,再喝上几次药,他的元气就能恢复到以前的地步了。门外,郑怀义端着药走了进来,靠近上堂,他将药放在了案桌上,言道:“庄主,你的药熬好了,我给您送过来了。”

“怀义,你真是有孝心,按说这药是厨房的弟子送过来的,没承想你亲手送了过来。”由托盘上拿起药,郑怀疑做作道:“这药是我亲手煎熬的,弟子希望庄主身上的元气早点恢复,就把药送过来了,庄主,这药要趁热喝,您还是趁热喝了吧!”伸手接过郑怀义手上的药,辰烈风欣慰道:“好,我这就喝了。”眼睁睁看着辰烈风要喝下那碗药,“庄主!”郑怀义惊呼了一声,这时的他还是有迟疑的。

“怎么了?”不解的辰烈风,问道。“没事,没事,我是怕庄主被药给烫了。”苍色的郑怀义,回道。低下头,辰烈风将要喝下那碗药。纠结的郑怀义,眉心皱起,脸上尽是痛苦的表情。“爹,爹,爹!!!”就在辰烈风即将喝下那碗药的时候,辰阳急匆匆地从门外跑了进来,还大声喊道。

将药放在了案桌上,辰烈风见辰阳一惊一乍的,站了起来。跑进剑阁的辰阳,看了一眼案桌上的药,心定了下来。然后,用凌厉的眼神看着郑怀义。感到丝丝不安的郑怀义低下了头,逃避了辰阳的目光。“阳儿,什么事让你这样咋咋呼呼的!”“庄主,我还有事就先出去了!”害怕的郑怀义挪动着脚步,准备要离开。

岂料,辰阳说道:“郑师兄,你别走啊!我要说的事是关于你的。”“咚”地一声,郑怀义跪在了地上,道:“庄主,我对不起你,我辜负了你对我的栽培。”困惑的辰烈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郑怀义,茫然道:“发生什么了?怀义,你先站起来,把事情说清楚。”

自责的郑怀义跪在地上不肯起来,他忏悔道:“庄主,你在你的药中下了毒!”惊然一觉,辰烈风望向那碗毒药,心不由地一惊,若不是辰阳,现在他已经毒发身亡了,辰阳又是怎么知道郑怀义在药中下毒了呢?他为什么一开始不阻止郑怀义?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怀义你把事情的始末告诉我。”辰烈风焦急地问道。思来想去,郑怀义决心把所有的事情告知辰烈风,也只有这样,他的心里好受一点。

“事情是这样的,昨天我下山买药……”听完郑怀义的经历,辰烈风不但没有怪责郑怀义,还很宽容地伸手扶起了他,“起来吧!这件事对你来说是很难做出抉择,你那么做,说明你很有孝心,我为你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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