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向来,有些规矩虽未摆到明面上来,但是那在每个主人家的心里都是有底的。
一仆不侍二主,那怕这二主关系甚亲。
青锦聪明一时,却败在了对外面流言的轻信,认为晏成雪是个没有前途的傻子。
晏无霜作为晏成雪的姐姐,她想管管晏成雪的“无脑”,是以用着青锦也用的顺心,只是从未考虑过重用青锦。
锦绣前程,从一开始青锦既打算忠于晏成雪,又欲在晏成雪面前露脸时就已经同她没有任何关系。
一阵风从院门方向吹来,尚带着春风特有的淡淡凉意,从青锦衣裳的领口、腕口拼命地钻进她的衣内,肌肤碰到冷意,青锦止不住打了个冷战,却不知到底是身体更凉还是心更凉。
“可有人证实?”
凡事讲究“证据”二字,晏成雪虽然明白此事并非青锦作为,却不能就此直接放过青锦。
有小厮机灵地给晏无霜、晏成雪姐妹二人奉来两杯热茶,晏成雪不是特别喜欢喝茶,只将其置于身前桌上,晏无霜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茶中暖暖的感觉,而后将茶杯递给了身边侍候着的丫鬟,适才将目光移向了端跪于地的青锦。
晏成雪的小院不似别处,起初为了满足晏成雪这个“傻子”的好玩心态,晏父晏母特殊找来工匠,在晏成雪小院里一半的地上都铺上了鹅卵石。
不巧的是,青锦同一种下人所跪之所皆是鹅卵石所铺就。
膝盖处早已经火辣辣的冒着疼意,青锦知晓,那大概是她膝行时蹭到了哪快砾石将膝盖给蹭破了。
但是比起身体上的疼痛,最难以忍受的却是心理上的负重。
便见青锦的情绪陡然颓丧,由着原本的端跪一下变成了跪坐。小巧的脸上不见一丝光点,只余颓然与绝望:“奴婢并无证人。”
此一番,无话可说,无人可证。
晏成雪的手在身前的桌上轻敲几下,将视线缓缓从青锦身上移开。
地下跪着的丫鬟、小厮面上都隐隐出现了忍耐的神情,却仍旧死死咬住牙关,不发出半点声响,笔直地跪在地上。
思考只坚持了两秒,晏成雪身子微微前倾,伸出右手搭在桌上撑着下巴,眼中隐隐有不忍,面上却是一派淡然之色:“谁若能找到作证之人,证明你们没有在我出去用午膳的期间来过院中,那你们便可站起来。”
晏无霜靠着椅背的背微起,眸光从青锦的身上不经意地转到了另一群丫鬟、小厮那里。
“小姐,奴婢可有人作证奴婢未曾进过院内。”
一道急不可耐的声音响起,显然她是等待晏晨雪的话多时了。
晏成雪觑了那人一眼,示意她接着说。
“奴婢翠禾。”先说出自己的名字,翠禾适才道,“有大全为奴婢作证,奴婢一直在外院进行洒扫工作。”
“那大全是谁,可又有话说?”晏成雪面色不变,眸光一一从跪着的丫鬟小厮身上扫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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