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暗阁出来后晏成雪便找到了晏无霜,换了一身丫鬟的衣服,准备着正戏的开场。

不多时,大全也将准备好的勒索信寻了个机会放在了晏府晏母院中显眼的位置。而后又避过府中的巡卫,摸索着到了晏无霜的院中,打算探查接下来的事件发展。

晏无霜很快便吩咐下人禁止向晏父晏母院中禀穿笑意,而后带着十来个侍卫到了晏成雪的院中。

从自己的小院到晏成雪的小院,晏无霜的脸上都带着一层寒冰,身后,两个侍卫压着两个守夜的丫头。

“将所有下人唤到这来。”晏无霜冷言开口,不怒自威,身后的侍卫也便到了丫鬟小厮住的偏院,将晏成雪院中侍候的一众人带了回来。

一如午时那般,下人给晏无霜搬了张椅子,晏无霜就这么冷着一张脸往那一坐,一群下人则齐刷刷的跪倒在鹅卵石上。

这样一来,原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人一下子便知道了,胸中惧意更甚,却只能死死跪在地上。

侍卫将两个守夜的丫头狠狠地扔在了晏无霜的脚边,两个小丫头一骨碌就滚了起来,而后又齐刷刷跪倒在晏无霜面前,不住地向晏无霜扣着头。

“还请大小姐明查,奴婢二人是冤枉的。”淡淡的哭嗓夹带着不住的磕头声,声声催人泪下。

晏无霜却是冷着一张脸端坐着,整个人冷静的完全不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姐姐。

“冤枉……”晏无霜冷笑一声,伸脚止住了正在扣头的二人的动作,一字一顿,说地认真而又冷冽,“你们是没有绑走二小姐的本事,但是既然是你二人守夜,你二人擅离职守,让歹人有机可乘绑走二小姐,你们还敢喊冤枉。”

自始自终,晏无霜不曾对这群跪在鹅卵石上的人表现出一丝心疼,有的唯有冷冽,就若寒冬烈风,刺骨冰凉。

“大小姐明鉴,非奴婢二人想擅离职守,而是青锦同奴婢二人说,她觉得她对不起二小姐,想为二小姐守夜一次,奴婢二人虽知这样做是不对的,但青锦一片赤诚,再加上她苦苦保证只要一个时辰,奴婢二人这才离开了一个时辰。”

说话虽然带着哭腔,但是并不妨碍将话语内容呈现给众人。

晏无霜眸光一凝,却也没立刻相信了二人的话,看了那一群跪倒一片的人一眼,当即便有丫鬟心领神会地将青锦拉了出来。

青锦已没了往日的活力,陡然摊上这么一件事,她所表现给众人的也只是漠然。

“回禀大小姐,奴婢从下午后再未踏进过院子,只在院外做些洒扫工作。”青锦的眸中,没有心虚,没有刻意,有的只是一片坦然,“至于她二人所说,奴婢认为,要么是她二人污蔑奴婢,要么是有人冒充奴婢。”

说着,青锦朝着晏无霜深深地扣了个头,“还请大小姐明鉴,奴婢所言句句属实。”

要说这晏成雪这院中同晏无霜接触最多的,除了一个晏成雪,那便只剩下一个青锦,是以,晏无霜对青锦此人也多少有些了解。

没再问青锦更多的东西,晏无霜将视线转到了两个守夜丫头的身上,问道:“你们可有看清青锦的相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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