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玉佩的选择上,女子搭选择禁步会选用比较柔美一些的,意为是女子轻柔似水的性情;男子选择佩戴玉佩,大多会选择厚重、颜色相较暗沉的。
林紫浔所佩戴的玉佩图案有一个是菌子,和君子同音,是典型的男子玉佩造型,非女子饰品。所以吴谦断定是一位男子送与她的。另一枚则是祥云图案,为女子玉佩,两者正好配对。她是大家闺秀,肯定是知道这一点的,之所以还选择戴在身上,就是故意让吴谦看到的。
林紫浔合上折扇,一端靠在茶几上,一端靠在耳旁,侧首听着吴谦说话,并没有反驳。
吴谦早就看透了她所暗示的一切,继续说:
“这第二件物品,便是你手中的折扇。刚才你把玩的时候我看到了扇面,上面画的是一对戏水鸳鸯,后面题名是太学学谕何子期。何子期,便是他的姓名吧?年纪轻轻便做到太学学谕,是个人才。”
林紫浔淡淡地说:“你也是个人才,很聪明。只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吴谦直接打断了她,“前两件物件是他送你的贴身之物,表明了你有追求者。但最诛心的,却是这第三件。”
“哦?”
吴谦端起来手边的茶盏,端详着里面的茶水,说:
“我一进来就给我上的这一杯浓浓的绿茶,表明了你的态度。你也喜欢他,对吧?而且这阁楼,他也像我一样进来过吧?不,应该说是我像他一样。这杯茶,真诛心啊!”
吴谦虽然对眼前这个女子只见过一面,没有什么感情,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娃娃亲自己还没见过面就被“绿”了,而且还不是自己发现的,是被人家直接叫过来告知的!这就非常憋屈了。
是个男人心里都会窝火,这是雄性动物特有的占有欲。
林紫浔叹了一口气,玉手拢了拢耳鬓旁几根扰乱的青丝,轻声说:
“对不起……”
吴谦耸了耸脖子,说:
“无所谓,反正我也不看不上你。”
林紫浔眼中在一瞬间闪过了一丝丝不理解。
“你今天既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和我把这件事说个明白,说明你非常喜欢那个何子期。敢爱敢恨,我祝福你们。只不过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我压根不知道,你大可不用告诉我,直接和那位太学学生结为连理不就好了。”
林紫浔苦涩地摇了摇头:
“因为我的爹爹,他是个极重信用的人。这几天他听说你来临安府了,便急着要去见你,把咱俩的事给办了。我没有办法,才……”
“令尊重信义,晚辈着实佩服!所以你想赶在他之前告诉我这些,好逼我拒绝你父亲对吧?那你就不怕我一生气,把你们俩的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公诸于众,让你颜面扫地?”
林紫浔抬头看着吴谦,眼神坚决,一字一顿地说:
“我怕。但是,我还是要赌一把。”
吴谦沉默了一下,心想这个林紫浔还真是个敢爱敢恨的奇女子。宁愿承担着身败名裂的危险,也要摆脱父亲给自己安排的姻缘,追求自己的幸福。
这种人,吴谦佩服。既然自己不喜欢他,也不想娶她进门,倒也可以成全他们。只不过这种被绿的滋味,着实令人有点窝火。
除了这个原因,吴谦还考虑到要是真的和这个林紫浔兑现婚约,一直生活在一起,那自己的身份暴露的危险会大幅增加,也不方便他寻找小玉的下落。所以,倒不如顺水推舟,送她个顺水人情。
吴谦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端起茶杯,一口将盏里的茶水吞下,浓茶的苦涩口感瞬间在口中蔓延。
“恭喜你,你赌对了!”
林紫浔忧郁的脸色瞬间舒展开来,眼睛中泪光闪烁,仿佛胸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她和丫鬟对吴谦重重施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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