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一定能遇上定国公,散散他此刻焦灼的心也是好的,当然也是因为池知秋不想待在院子里对着谭婆子那张满是怨气的晚娘脸。

前几天还能唬住谭婆子,但她见这么久都无人出现,而自己又不得不留在这里伺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于是怨气便更加的大了。

又听见谭婆子在院中摔了扫帚,她满是怨气地踢了扫帚一脚,瞪着主屋嘲讽道:“哪里来的不知来路的野种,在这里摆少爷小姐的谱,看看这么几天来了哪个老爷来寻你们,还以为进了府就能飞上枝头做凤凰,其实根本就是地上的烂泥……”

她想骂又不敢骂,池知秋“嘭”地一声踹开房门,瞪着谭婆子斥道:“既然这里院小容不下谭婆子你这尊大佛,你去跟领你来的人说,叫他带你另去上好的去处!”

谭婆子缩头,想到老厉便心有戚戚焉,却仍是心怀不甘,她面带愤愤,弯腰捡起扫帚,故作用力地将灰尘扫得四处都是。

池知秋不理她,径直进了正屋,傅鸣蘅正坐在小书桌前执笔写着什么,见她进来,他拿了一张白纸覆盖住,皱眉道:“你跟她吵什么架,有这必要吗?”

池知秋努嘴:“这不是无聊嘛!”

闻言,傅鸣蘅的烦躁又多了几分,垂眸盯着那张白纸,郁燥更甚。

要查父亲的死因,他只有那关于黑色花纹跟那一封来自定国公府的信的线索,垂眸看着那封这几日他凭着记忆写了有数十遍,终于字迹有了七分像的信,可叹他进傅府后却什么也做不了,什么人也见不到,只能在这里空写一遍又一遍。

他郁燥得将手中笔一丢,握拳朝桌案捶去,重重的一声吓了池知秋一跳。

这男主,看着有暴力倾向啊,她胡思乱想。

甩了甩头,池知秋还是上前拉住了傅鸣蘅的胳膊,拉着他朝外走去。

“你要带我去哪?”

傅鸣蘅跟着她一路走出了院门,见她还要拉着自己往前走,他烦躁地挣开了她的手,恼然望着她。

池知秋知晓他是因何烦躁,拐弯抹角劝慰道:“你说这定国公大老远地命人将你寻来,将你晾在这儿,不可能找你什么事也不做嘛,说不定唔,他老人家另有心思呢?你等等看,别心急嘛!”

“你怎知晓?”

“瞎猜的呀!反正瞎猜也不会损失什么。”池知秋笑道,而后走到他身后推着他往她向四里打听到的有小池塘的园子走去。

“咱们在院子里闷了这么久,闷都闷坏了,走,反正没人管我们,我们在这儿逛逛,我问了四里,他说这边有个园子,景色颇为不错,咱们去看看。”

傅鸣蘅不欲去,却无奈被她一个劲地推着往前走。

一双小手撑在他背后,他感觉到那掌心的热意透过衣衫传来,贴在他的脊背上,莫名烫得厉害,心底涌起一股怪异的情绪,遂快步躲开她,走到一旁。

“我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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