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陆潇明日就去杜府,特来辞行。”陆潇说明来意。
琉璃不便在此停留,向父亲施礼,又礼貌地对陆潇致意,便离开了。
站在原地的陆潇,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十分惊讶,沈琉璃的表现怎么和前世大相径庭?
回到房中的琉璃,并不知道她的金算盘出了大纰漏,只想着米铺设下的圈套是否有破绽,又要如何善后。
回头再说米铺那边,那商人果然去退订金,冯掌柜当然不肯,他已经吩咐去周边米铺收购精米,凑够数目,商人不要了那可就是积压了。
二人商量不成,冯掌柜怒斥商人言而无信,最后商人拂袖离开。
精米昂贵,各家店铺精米存货都不多,杜家是多年老店,不过有一百三十石存货,刘家米铺仅有六十石。
年轻掌柜找人到各家米铺收购精米,六钱一石,这价钱还有赚头,冯掌柜只好卖了存的一百三十石米。
年轻掌柜心下高兴,倒手就赚银子,果然吃杜家老主顾的底子很是方便。
待到三日后米已备齐,那个男子却不曾来取货,年轻掌柜等到近午时沉不住气,跑到男子住处,那人却早已不在,据说家中有急事催他走了。
年轻掌柜醒悟是被人算计了,让人去找那伙计,两人正在掰扯,这时沈琉璃走出来,还带着衙门里的官差。
沈润卿清正不阿,百姓们看到她的女儿带着官差拿了那伙计,便知道那伙计一定犯了大错。
这边杜家卖掉了积压的精米,冯掌柜眉开眼笑,算算成本还是赚了不少。
刘家掌柜囤了许多高价精米,被东家训斥不说,刘家米铺利用细作打探同行主顾撬生意的事,很快传得街知巷闻,许多商家都不敢再和他们交易,从前那些酒楼唯恐因为贪图小利被人诟病影响生意,急忙撇清不知情,重新来订杜家的米。
尘埃落定,琉璃此刻坐在米铺店堂内,命人上了门板,神色淡淡地看着面前的伙计们。
那个年轻伙计被送到衙门挨了板子,以后再也别想做这行了。
眼前这些伙计从没见过小小姐这样严肃,不由有些心慌。
“各位都是杜家用了多年的伙计,外祖父信任,这米铺生意也多仰仗各位辛苦,不过,杜家也未曾亏待了谁。”琉璃周身似有无形的威压,就连冯掌柜都不由微微躬身。
“这几天出的事儿你们也都知道,但是这其中还有人出了力,外祖父不追究,是他心疼底下的人,我却是不想外祖父寒心。
“工钱多寡,全看个人本事,就算那人居心不良,也不能否认他做事勤奋,因他涨工钱便心生怨恨,泄露铺子里的机密,我这里却容不得。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谁做的,自己请辞,就全了这份主仆的脸面,冯掌柜工钱上不会克扣。”
琉璃说到这里,扫视面前的伙计,秋凉天气,其中一人额上竟然渗出汗。
“自今日起,杜家米铺便由我管着了,各位有什么能让米铺赚钱的好主意,都可以与我说,我若做得不好,尽可提醒,但是犯了过错,处罚也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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