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南屿,新闻热火朝天,故人杳无音讯。
窗前的影子被阳光拉的很长,尖尖的,落在床脚,屋内的冷气驱走了整个八月的燥热,却带不走对远方的担忧。
“咚咚——”
“进。”
苏浅一推开门,缓缓走进,余光瞟了眼桌上空荡荡的药盒,嘴角微微扬起道:“今天表现不错,还算听话。”
“有事么?”阮寻疾背对着苏浅一,看着急诊楼下的救护车,一闪一闪的,医生和护士都在争分夺秒地从和死神生死搏斗。
“听这语气,还在怪我呢?”苏浅一走到阮寻疾旁边,同他站在一起。
在炎火火前往南岛的那天,阮寻疾令方征办理了出院手续,但被苏浅一阻止了。她答应过炎火火,会看好他,阮寻疾的病情的确不需要住院,但他情况特殊,不住院,根本起不到任何的治疗后果。
他是个该得到特殊照顾的人,不仅是身份使然,他所做的事也值得他被所有人关心和照顾。
阮寻疾沉了一气,侧过头看着比自己矮了两个头的苏浅一,“还是没有她的消息么?”
“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有鹿老师他们在,她不会有事的。”苏浅一说。她也很担心炎火火的安危,那些炮火遍地,狼烟长延的地方,她也不是没去过。
阮寻疾蓦然的想起了些什么,轻扯了几分嘴角,有些自嘲道:“是啊,她不会有事的,有他在。”
苏浅一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听出这多余的成分,也没有察觉到阮寻疾说的“他”,和自己口中的“他”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她很坚强,阮先生也很关心她。”苏浅一嘴角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阮寻疾拧起了眉头,苏浅一说的话毫无逻辑,但又是事实。
“是,我很关心她,她也很坚强,只是……”阮寻疾话说到一半,他哽咽了。
炎火火的坚强不过是倔强罢了。
“只是什么?”苏浅一疑惑的看着阮寻疾。
阮寻疾摇了摇头,苏浅一嘴角轻扯了一下,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她总能在阮寻疾身上看见炎火火的影子,有些时候,她自己都有些怀疑,和炎火火做了十年好友的是阮寻疾,而并非自己。
“我马上就要回南城准备我的婚礼了,到时候火火也就回来了。”苏浅一说。
“恭喜苏医生。”阮寻疾的语气柔和了几分,也多了几分羡慕。
“谢谢,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阮先生还是乖乖呆在医院吧,您的病情扩散的是不严重,可何院长如此强求留你在医院,其中的缘由,想必你也知晓,还望阮先生不要为难其他人,这不仅是何院长的意思,也是炎医生的意思。”
苏浅一转过身,朝阮寻疾微微鞠了一躬。
“可我并不想呆在这里。”阮寻疾扬起下巴看着苏浅一。
苏浅一抬起头来,看着阮寻疾,微笑:“我知道。”
“你不知道。”阮寻疾冷笑了一声。
“阮先生似乎忘记了,我是一个研究社会心理学的医生,您的一举一动在我眼里都是有动机的,且格外的清楚。甚至于阮先生是谁,和那个故人有什么关系,我也再清楚不过了。”苏浅一微笑的说道。
自从“居远”一别之后,苏浅一就格外的关注阮寻疾,找了很多的关系,才得到阮寻疾一份完整的资料。
苏浅一知道了所有的事情,除了他的踪迹。
“苏医生都知道了些什么?”阮寻疾有些不屑的看着苏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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