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西市,同仁堂。

阳光很明媚,青玄的心情也挺明媚的,因为他知道李恪今天没事儿,终于算是能和他说说,到底怎么能加速获取功德这件事儿了。

身处金丹期的他,的确是太需要这个了,光靠着在太白山附近治病救人,这个速度着实是太感人了些。

毕竟他的资质和孙药王比起来,萤火与皓月争辉都不足以形容其万一,或许米粒之珠与大日争辉,还能概括其一二。

明珠虽然不太懂修行上的东西,现在就是个各类药材的人形自走资料库,但还是竖着耳朵,在旁边听着。

“师弟如今转学祝由之术,于药学上的苦工,总是不比之前了,故此先有一问。”

李恪看着青玄,声音略低,毕竟中成药这种思路,其实就是一个新奇。

“逸仙有问题便问罢。”

青玄摸了摸下巴,带着点儿急促,心说你小子上山到现在也就爱半年多的时间,就是再发奋苦学能有个啥用?哪怕明珠这个档次的天才,现在也处在纸上谈兵的阶段呢。

“师父和师兄用药之时,药引用的可多么?”

李恪盯着青玄的眼睛,就把自己上辈子围观微博上中医撕逼的时候积攒的疑问问出来了,“尤其是那些听着就稀奇的药引,比如胡须、三年经霜的芦苇根、原配的促织……”

从穿越过来到上山修道,其实也没太长的时间,他接触的药典,其实还是以讲各种药石为主的,具体运用这方面是真没接触。

而他那个前任,胸外科的西医,从和他确定关系直到分手,一直在努力锻炼储备体力,提升身体素质,为了能够上手术台做一助甚至是主刀医师而奋斗,所以中医这一块,他的基本认知也就在网上撕逼的那点儿事儿了。

所以想要配点儿中成药,把中成药这个概念股做起来,那就得看看唐代的医学对“对症下药”这四个字到底怎么看。

“芦苇、促织,都是清热利尿之物,随处可见,有甚么稀奇,为何还要三年经霜的芦苇根、原配的蟋蟀?”

旁边竖着耳朵偷听的明珠就忍不住了,“难不成逸仙师弟是看了哪个庸医的医书,还是那些个走街串巷行骗的江湖游医的胡话?”

然后旁边的青玄就补了一刀:“一些稀奇的药引,只在丹道一途上多有运用,逸仙师弟所言的胡须,大抵也是如此罢?寻常病症,若非故弄玄虚敝帚自珍,亦或江湖游医传承之中的黑话,总也不至于有此一说。”

哦,你这么说我就懂了嘛。

李恪就了然地点了点头,只要一说到什么传承之中的隐语、江湖之中的黑话,他还能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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