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差半寸,就捅破心脏了!”柴穹看着那伤口,皱眉说:“你个疯子!”
“做戏做全嘛!不这样,那些老狐狸怎么会相信我被刺呢?”李禛却是神色淡淡的,瞥着温黄说:“我自己有数,没什么大碍!倒是我家大娘子,真是机灵啊!七八岁就知道藏着好东西,用来反制威胁国公府,真行!真厉害!”
“你少说两句吧!”柴穹一边说他,一边指挥温黄:“弟妹,将草药拿给我,这个,可以很好地消肿止痛。”
温黄把装着苦蒿渣子的纱布递给他。
他在伤口周围涂抹了一遍,然后又拿出个扁平的小瓷瓶,上面写着“金创药”三个字。
打开瓶盖,里面是透明膏状的,散发着清香的药味。
他摸出个用白麻布包着的竹片,挑了药膏往伤口上抹。
“这个是什么药啊?”温黄问:“可以直接抹在伤口上吗?”
这伤口的位置着实凶险,万一感染了,可要了命了。
“放心。这是我家祖传的金创药,药效百试百灵。将军以前受伤,都是我这药膏治好的。”柴穹说着,指着李禛的右手大臂和肩膀说:“你看,这边,还有这边,以前都受过伤,深可见骨!现在都好了,而且几乎不留疤痕。”
深可见骨啊?
温黄心里颤了颤,凑近李禛的膀子仔细瞧,果然只有淡淡的几条细痕。
“这都是怎么伤的?”温黄问。
“打仗嘛!”柴穹说:“上阵杀敌,哪有不受伤的。”
温黄脑子里出现一副李禛奋力杀敌,全身浴血的画面,一时盯着那伤痕出了神。
温热的气息,不断喷在他赤裸的皮肤上。
李禛突然将自己的手臂往里一收,偏着身子远离她,有点凶地说:“你可以走了!”
温黄醒过神来,却没走,继续问柴穹:“柴将军,他背上的伤疤又是怎么来的?这是新伤,顶多也就七八天吧?你们都已经从前线回来几个月了,不可能是战场上带的伤。”
柴穹看了李禛一眼,却没说话。
李禛说:“刚刚你爹问我手的时候,我不是就说了吗?训练的时候,不小心伤到的。”
温黄摇头:“不像!这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很直,很细,像是有人拿了锋利的宝剑,从背后偷袭,而且是下了死手的那种力量,才能砍出这样的伤口来。怕是你躲得快才能逃过一劫,否则已经被劈成两截儿了!”
柴穹面露诧异之色:“哎哟?弟妹倒像是亲眼所见一般。”
“所以,这是刺杀?”温黄问他们两人。
“少打听我的事!与你无关!”李禛皱着眉头:“回去吧!大晚上的在男人房里呆着,成何体统?”
温黄很想继续问问他,是不是他后母找人杀他。
因为他在新婚那夜就说过,他后母想要他的命。
不过有柴穹在,她自然是不能问的。
她点头说:“那就劳烦柴将军照顾我哥了,我先回去了。”
柴穹一边给李禛裹新的纱布,一边微笑说:“路上小心些。”
“好。”她转身出去了,叫了青果,提着灯笼回了自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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