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他没再回来,车子直接回了国公府。

温黄猜,他大概……找宗姑娘去了?

这对苦命鸳鸯,会不会抱头痛哭?

温黄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她从怀里掏出皇帝给的玉佩细看。

玉佩的玉质很好,绳子有些磨损的痕迹,上面有龙纹。

皇帝也挺有意思。

把自己的随身玉佩给了她,她一农家女,何德何能?

因为她讲了自己名字的由来,逗了他开心?

那肯定不能。

那就是因为重视李禛?

又觉得哪里不对。

若真重视他,就不会把自己给他做大娘子了。

可以让她做个偏房啊?

对于她的门第来说,做偏房也不会有人觉得委屈了。

纵然她有着一千年后的脑子,她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究竟。

想不明白,那一定是信息不对等。

也就是说,还有很多事,是她不知道的。

……

这天晚上,李禛一夜未归。

温黄一个人躺在大床上,望着窗外的月光,心想他跟那宗姑娘一起过夜了么?

想着想着,她又想到了以前。

想到他背着小时候的自己走过泥泞的小路。

想到他教自己采茶。

想到那次她掉进河里,李禛二话不说跳下来救她,结果他忘了他自己也不会游泳,还是村里的大人把他们两个一起救上去的。

在那之后不久,他就学会了游泳,把温黄偷偷叫到河边,游给她看。

那时候,她就看到他背上有个烧伤的痕迹。

她问他是怎么来的?

李禛说,他记得,是有人把他按在地上,用什么东西烫的。

他很害怕,很害怕。

但是怕的,似乎又不是烫,而是别的东西。

温黄问他是什么?

他说,好像……是跟亲人的分离。

他对温黄说,以后会永远跟她在一起,不要分离。

温黄认真地点头。

……

温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这些往事,其实都不属于她。

但是每每想起,她却能感同身受。

也许,每个平行空间,都有个自己。

这个空间的温黄,就是另一个她。

否则,为何她的魂魄会归于这具身体?

为何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第二天早上天没亮,苏妈妈就来把她叫醒了。

说是初一十五,要去给老夫人请安。

在给老夫人请安之前,她还得先去给夫人请安。

洗漱穿戴弄妥当了,她先去了高丽华那里。

高丽华见了她,笑道:“来得倒是挺早。”

温黄也笑道:“苏妈妈说,今日要给老夫人请安。我猜母亲会早起,就早点过来了。”

“嗯,你有心了。”高丽华说:“昨日进宫,感觉如何?”

温黄说:“御膳特别好吃!还有那些歌舞,我这辈子第一次见!特别好看!”

“呵!官家和皇后娘娘可见着你了?”高丽华问。

温黄猜,高丽华是有高层关系的人,宫里的动静她指不定已经知道了,遂实话实说:“见了,陛下叫了官人和我过去,还赏了我一块玉佩呢!”

“是吗?看样子,官家还挺喜欢你!”高丽华说:“这玉佩啊,你一定要好生收着,那以后,就是你的护身符!”

温黄恭敬地回答:“多谢母亲提点。” 反正,他没再回来,车子直接回了国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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