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知希又是一长串的废话加不满的怨言,最后,楚省总结了三个词语:暴君、独裁、专制。
三日后,大魔头真正驾到了,可惜楚省还在与“异星”作战,这一场旷日持久的拉锯战,已经有三个多月之久了。
“校长,二哥还在静养,不能亲自来接您,”余砚一改往日的懒散不羁,看来他十分尊重这位先生。
“你二哥的事我知道个大概,余砚,具体说说这些事的来龙去脉,边走边说!看看你二哥去。”
他是姜尔善,名字听着像是个温文尔雅的君子,但是手段严苛,研究所在他手里的那段时间可以说是人人自危,就像古时暴君,这也是为什么唐知希称他“大魔头”的缘故。
田间小路刚好可容纳两个人一起并排走,但是余砚还是有意落后半步,亦步亦趋地跟在姜尔善的身后。
荷花池里的莲花开的正好,伴着地里长着的一大片一大片深绿色的麦子,在姜尔善的眼里是最美的风景,这也是他当年誓死守护、执意不离开的原因。
“校长,二哥有意将‘异星’交托给楚省,他说,他生命无多,需要为异星研究所的人们寻求一个庇护者。”
“庇护者?”姜尔善有些疑惑,他眼角的皱纹里藏着太多不可知的秘密,岁月的风霜丝毫没能撼动他,年龄从不是他的弱点。
余砚刚开始听到程羡生这般称赞楚省的时候也很疑惑,更何况是与楚省从未谋面的姜尔善,“校长,楚省是京内楚家的重九,可是从云山一役毁掉她一身道行,她与京内有仇,且天赋卓绝,可与‘异星’共感。二哥说她如果做了研究所的庇护者,也许能护得研究所五十年太平。”
姜尔善知道程羡生从不说大话,“五十年太平,”他不免感叹起来,程羡生为了研究所已经付出了太多,即使生命无多,依旧在为研究所谋划未来,求得太平。
如果当年他……算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道不同不相为谋,姜尔善将多余的想法赶出脑海。
余砚看了眼沉下脸的姜尔善,还以为他是对楚省不满。
楚省并不知道风雨欲来,此刻的她还沉浸在“异星”的世界中。她被眼前的神秘景象所吸引,她在思考着是否真的存在着那样的一个世界。
楚省看到了那里铁甲兵舰、人人上天入地无所不能,虽然身体依旧孱弱,可是他们将大脑开发到极致,神经的波动便可引动一场大战的爆发。如果单以武力而论,楚省觉得京内的九家联合也未必可以抵抗他们的一个军团。
人体本弱,如果有一天不修“道”,以“技”或者是“器”取胜,可否另类“成神”?京内的人是否知道这样的一条道路?
楚省的周身溢散着蓝色的雾状云烟,衬得她愈发神秘而不可测。
她在这里已经静坐了五个小时了,胃已经打起了战争的号角,只待将军一声令下,便可征战四野,闹得楚省不得静心。
就在这时,唐知希冲了进来,她气喘吁吁地,“楚楚——快走,大魔头——要来了。”
楚省被打断静思,看向唐知希,不急不缓地倒了杯温水给唐知希,“慢点喝,”
唐知希双手撑着膝盖,低着头呼吸喘气,听到楚省让她喝水缓缓,瞬间有种皇帝不急急死太监的想法,“喝什么水啊!楚楚,这都什么时候了,我们先走,避开大魔头。”
楚省眉眼倨傲,浮现出昔日重九的模样,“大魔头要见我,那就见。我重九从未惧过谁。”唐知希只好默默在心底给楚省点了根蜡烛默哀。
她用看傻子的表情看着楚省,大佬啊,真能装,比我在我爸爸面前还能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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