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高任鸟飞,海阔任鱼跃。”这是楚省曾经最喜欢的一句话。她从不喜拘束,不论是亲情羁绊亦或是其他,曾经傅辛言说,“不必为了楚家门楣苦苦强撑。”
他不知道的是楚省享受一个人的孤独,享受那种距离感,没有任何外物的干扰,没有任何嘈杂的噪音,她早早地学会了伪装,如何做一个正常人。
逃出“异星研究所”,楚省顺着暗道走了接近五个小时的路程,暗道通风干燥,比起入口的狭小潮湿,倒是天壤之别,楚省青衣薄衫,颇有些闲庭散步的劲。
“异星”纳于体内,楚省并不着急出去,程羡生还算是一个合格的盟友,相信他自有应对之策摆平一切。
余砚陪着怒气满满的姜尔善回了程羡生的住处,程羡生早已备好了粗茶一杯,静候来客。
姜尔善人还未至,声音便已寻到了程羡生的耳畔,“羡儿,你不觉得这次你的决定过于草率吗?”
程羡生立身门前,“校长,喜怒不形于色,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不是您交我的吗?怎么今日火气如此旺盛?”
他的声音如同泉水叮咚流过,可抚平烈火灼烧的斑驳旧痕,“校长,事情原本经过我已去信告知过您,您应该知道这是我们最好的选择。”
姜尔善看着他平静的面孔,有火发不出,只能叹道,“羡儿,希望她不要辜负你的这份信任。”
余砚看着程羡生俊雅身姿,心里不免为程羡生担忧起来,他二哥原本该是个清雅君子,拈花弄墨,美人在侧,红袖添香。
楚省爱你吗?程二哥。
青山绿水,树上筑巢,湖畔搭楼,楚省却不想自己动手,她占了别人的巢,划归自己的领土之上。
鸟鸣啾啾,木屋的床板实在太硬了,楚省感觉自己的身体都不像是自己的,走出门,迎接着满天的阳光。
楚省不施粉黛,长发随意地扎起,肆无忌惮地做着伸展动作,扶腰长叹,“我今天一定要买个好的床垫。”
“嘶——”她长吸一口气,“疼死我了。我的腰啊!”
昨天刚来到这里,楚省还没来得及去购置一些日用品,只能趁着夕阳的余晖将屋子简单地清理干净。
这里的木屋据说之前住的是来这里静养的一位老教师的,老教师走了,屋子也闲置下来了。
刘家村的人都已经习惯住在山下了,这间木屋也极其慷慨地借给楚省暂住了,代价不过是:教教这里的孩子。
楚省谨记和刘家村村长的诺言,借着清澈的湖水洗了把脸,整理了下头发,一切收拾妥当后,楚省就下山了。
刘家村极其贫困,村里仅有的学校也不过只有二十三个学生,年龄小的有八岁,大的有十五岁。
说是个学校,也不过是个大点的房间,里面坐满了23名学生,楚省刚进教室,就听到整齐的响亮声“老师好。”
这里的一切都极其简陋,破旧的木桌椅,泛黄的墙壁上墙皮几乎开裂,她面带微笑,对着下面满满的憧憬,“同学们好,请坐。我是新来的老师楚省,很开心认识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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