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生,”楚省看着坐着轮椅出来的黑衣身影,脸色苍白到了极致,不是程羡生又会是谁?
“楚省,好久不见。”他的声音很是虚弱,但还是硬扯出一丝微笑,向楚省打招呼。
楚省快步走向前,蹲下身,搭上他放在膝盖上的手腕,程羡生没有避开,任由她诊脉,一点也不在意被她知晓他的病情。
时间静悄悄地流逝,直到腿麻了,她都无所感,“羡生,为什么我完全察觉不到你的脉象?”
她略带哭腔的声音,湿润的眼眶,触动了程羡生,他伸出手,抚上她的脸,“楚省,你是在为我难过吗?我很开心。”
他很认真地说,可是却让楚省很是难受,“为什么会这样?羡生,你告诉我啊!”
程羡生是她今生第一次动心的人,尽管她接触他的本心并不纯粹,可是她并不想伤害他。
她记得离开异星研究所的时候,他的身体就不是很好,可是也不像现在这般虚弱,现在的他,就如油尽灯枯的老人,什么神丹妙药都无法挽回了。
“省省,我想带你见一个人。”程羡生拉着楚省的手,将她拉着站了起来,慢慢地摇着轮椅向船舱内走去。
楚省恢复了情绪,对着程羡生说,“好,我不再问了。走吧,你要带我见什么人?”
“那个人,你也认识。”
程羡生回道。
楚省有些讶异,“我认识?”
从甲板上离开,楚省随着程羡生一同进入船舱内部。
文艺复兴时期的画作被裱在墙壁上,白色的墙壁上细看浮现出金色纹路,低调奢华。
一对唐三彩瓷瓶被放在了墙角的小圆桌上,真真是宝物蒙尘。
楚省推着程羡生,闯进窗明几净的大会客厅,没想到长长的黄花梨木桌旁,坐了很多人。
而且这些人楚省都认识,一边是路杞、傅辛言、秦织羽;另一边是姜尔善、余砚。
齐刷刷地全看向了楚省,楚省看了眼众人,淡定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啊!没想到大家都在啊!”
她好像懂了,低头看了眼程羡生,“原来都是熟人。”
楚省推着程羡生走到了姜尔善一旁的空着的座位上,然后自己拉开了椅子,坐在了程羡生的旁边。
路杞和傅辛言都没想到,原来程羡生所说的等一个故人来,就是楚省。
世界可真是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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