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房间都弄成粉色了,你到时候看看喜不喜欢。”

她笑着点了点头,“粉色还是比较喜欢的。”

“我还给你弄了个大衣柜,以后每季的新款我都要给你买下来,这样的话,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公主啦!”

那时候的喻疏白总是把心放在照顾梁墨身上,他看了看说道:“还可以吧?”

那时候的他纯真,买衣服原来直接看一下就买,但还会特意问下梁墨的意见。

梁墨那时候见到了喻疏白的爸爸妈妈,是一对年轻,对她很是热情。

那段时间应该算得上是它度过最好的日子了,从父母去世来到愈元之后。

梁墨出院的事情还是没能瞒过梁述,他给喻疏白父亲带了电话,说要带她走。

但是由于公司那段时间是最忙的时候,梁述来容市的行程也就退了又推,推到了她精神上无法挽回的事情。

随着玻璃一声碎响,梁墨双手抱着头,喻疏白赶来抱着她,“怎么了?阿墨?”

“是不是饭菜做的不好吃了?”梁墨那段时间很累,并不是说她做了什么,反而是心里的念头压得她喘不过来气。

那时候的喻疏白还年幼,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最近阿墨脾气变得好大,要安慰她。

“爸爸说你能变好,药物时间虽然长,但好在已经摆脱了恶妇。”

喻疏白慢慢端起桌上的碗,“这碗粥可是阿姨煮了很长时间,又在里面放了很多营养品,你尝尝好不好吃?”

梁墨本来遮挡着眼睛,被身旁的弄烦了,趁他一个没注意,就被她踢了过去。

粥在空中洒出,碗砰的一声落在地上,又被弹起,又发出一响声。

碗正好落在没有地毯的位置,将瓷碗摔碎了。

梁墨有了片刻地诧异,在喻疏白回神之前又陷了进去。

看着这幅画面的梁墨倒是想不出那时候为什么会这样了。

她继续看着女孩引领她看的画面,似真似假。

“没事没事啊,阿墨,没被吓到吧?”喻疏白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放宽心,“那不是你的错。”

梁墨推开了他,他没站稳倒在了刚才碎碗的地方,只见他眉头一紧,手边的瓷片顺势扎了进去。

“阿墨,明天会好起来的,你不要多想。”喻疏白知道,此时的他跟她说再多,也是徒劳。

后来画面随着他来到了父亲的书房里,书桌上是一些关于梁墨的诊断结果。

“爸,你是不是想要送阿墨去愈元?”

“这不是我想不想,墨墨如果再不接受治疗,以后恐怕会更极端。”

喻疏白不信,“出院的时候明明各项检测都做了,情况非常好,怎么会突然又患上了抑郁症呢?”

“疏白,你想清楚,她这病来得太快,万一耽误了最佳控制时间,后果你想过吗?她既然自杀了第一次,就不差第二次、第三次!”

“不行的,愈元里”他停住,现在还没有完全找到一举板掉苏兢的证据,他还不能轻举妄动。

“怎么?”

“没事,我只是想说,那很多抑郁症患者不用住院啊,他们只需要按时吃药就可以,那阿墨也也可以啊!”

“但我们家也不是她家啊。”

“是!怎么不是?”喻疏白板着脸指向梁墨卧室的房间,“你看看,这个家里都有她全部的生活气息,怎么不用家里的一员。”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让墨墨继续在这个家里住着,万一有天没有看住她,她自杀,你觉得你要怎么和她家人交代?”

“我可以看着她,连睡觉都看着。”

果然还是太天真,书桌前的人不再说话,反而是继续看着手里的报告。

那段时间喻疏白一直不同意她去医院,但是在经历了三次自杀之后,他又来到了梁墨的房间。

梁墨那段时间清瘦了不少,手腕处绑着绷带,眼神不定地看着愿望。

她比较向往鸟儿的生活,只不过她不会飞,飞不出去。

“在想什么?”

喻疏白问道,却没有任何的回应。

他笑笑,这段时间梁墨更加的沉默,除了偶尔割腕,其他还加心累一些。

“阿墨?阿墨?”他叫了很久,直至他把她手里的东西拿开,梁墨的眼神突变,还像是看向什么仇人。

“你怎么了?”看着她眼神不对,他没再往前走,怕刺激到她。

梁墨站在窗边,抬头看着月色,又慢慢转过头来,轻轻打开窗户,伸出手谈了谈。

感觉到窗户上传过来的风,喻疏白连忙往前走了两步,怕梁墨遇到什么危险,但这种清行为被她歪曲理解,立马喊道:“你不要过来!”

喻疏白举起手,“好好好,我不过去,乖,把窗户关上。”喻疏白有些慌神,父母此时都没有在家,他也弄不好。

“你今天?”他叹了口气,“好吧不问你了,我们一起去看看电影,做做习题可以吗?”

“你是对我很无语吗?”她有时候过于敏感,说出来的话也比较极端。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她苦笑着,“你说,我是不是有些多余?”

“怎么能这么想?”

梁墨像是进入了遐想,过了片刻,她缓缓道:“我有些害怕。”

“嗯?怕什么?”喻疏白想到,这或许是她这段时间性格变化的重要原因。

“怕什么?”她自嘲地笑着,浑身似乎都充满了战栗,“你不该把我拉出来的,我在我自己的世界里活着其实有时候挺好的。”

“为什么这么想?”

梁墨突然觉得心里躁得厉害,当时药物在体内还有些残留,再加上这些日子精神上的损伤,让她觉得越来越不像自己。

每个时间段的自己想的都不一样,明明是同样的问题。

看着梁墨表情突变,他立马跑了过去,轻轻揉着她的头发,却没想到原本管用的手法现在一点用都没有了。

梁墨双手捶打着头,不光头还有心里似乎都像是有千军万马相互交缠,非常痛苦。

她不受控制地把面前的人一推,只听见一声巨响,玻璃碎了。

原本支起来的窗户此时竟碎在了地上,喻疏白躺在玻璃碎渣中,刚才的撞击太过突然,他都没有反应过来什么就只觉得后背一痛,直接倒在了地下,

而在左眉骨上,流下了一道血迹。

看完此画面的梁墨的心里一颤,原来,小喻医生左眉骨上的疤痕是她弄得。

那段时间的记忆越来越清晰,只不过,她虽然想到了那个场面,依旧不知道她当时的心里,为什么会突然变成那样?

女孩的声音再次响起,“姐姐,下面的事情,可不是餐前甜点了,你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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