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我等奉县令之命前来问话。”领头的吴衙役倒是没有直接进入主题,反倒是以县令之命来敲门。

吴衙役这套以往用过很多次,可以说是无往不利,普通人光是县令之名便会有所忌惮,哪里有不开门之理。这江宅才搬来不过两年,量他们也不敢与官府做对。

在钱富贵第一次找上江宅来时,齐子赫便命人将他的底细翻了个底朝天,郑武等人自然也知道钱富贵跟县令之前的关系。

之前齐子赫派人调查的时候也没发现县令有做什么贪赃枉法之事,没想到现在居然会为了钱富贵派衙役到江宅来找事。

郑武等人打开大门,“不知几位官爷前来有何要事?”对外的事一向有郑陆来负责。

“本县富商之子钱富贵告江宅主人纵仆行凶,我等前来将犯事的一干人等拘押到县衙。”说完,吴衙役便指挥着手底下的其他衙役一起拘捕起郑武等人。

本是听到动静躲在不远处相看热闹的忍冬听到衙役的说法,便急忙跑回去找江若竹。

“姑娘,怎么办呀?那个钱富贵告到县衙去了,说您纵仆行凶要拘押您和郑武等人去县衙。”一进门忍冬便气喘吁吁地将事情说了出来。

“莫要慌张,本就是那人无故率众来江宅闹事,被我江宅护院打了出去也是理所应当,那些衙役不敢闯进来的。”

曾跟着江柏在任上待了十余年,江柏也没少与李静婉母女说起自己处理的一些案子,在江柏说起时,江若竹也时常向江柏询问不解的地方,江柏都会与她耐心说个明白。

莫说衙役上门,便是县令亲自过来,江若竹也是不怕的。

果然,那些衙役将郑武等人拘住后便离开了江宅。至于郑武等人没有反抗的原因,便是想看看县令和钱富贵到底是想耍什么花招。

若县令真的徇私枉法的话,郑武等人便得将事情报给齐子赫,由齐子赫去处置县令。

尚且还在家中的江若竹话虽说的镇定,可在郑武等人被衙役带走后也有些忧心。院子里的护院家丁差不多都被人带走,现在她们宅子里老的老少的少,大半都是女子。

要是再有人闹上门的话,连个能护住宅院的人都没有了。

正所谓想什么来什么,钱富贵本就跟着吴衙役一起到的江宅。现在见江宅那些烦人的护院家丁全都被带走,他便带着自己的仆从大大咧咧的想闯江宅。

在郑武等人被带走后,周叔便带着剩下的几个家丁本想着先将宅子大门给关上的,没承想钱富贵直接带人闯了进来。

在后院听到前院动静的江若竹也是忧心不已,若是被那些人闯进了后院,被宣平侯府的人知道的话,她怕是没了再回府的机会。

“姑娘,这可如何是好啊?”忍冬急的团团转,前院那边是个什么样的情形,她也不敢去看。可就听到的动静也能想到,摆明是那个钱富贵去而复返。

“与我戴上帷帽,出去看看,总不能让人闯入宅子里头来。”见忍冬如此担心,江若竹反倒静下心来。

由着春芝她们帮着戴上帷帽,江若竹才带着四个丫鬟一起往前院大门走去。

出得江宅大门,周叔带着府中剩下的几个没被带走的几名家丁一起努力抵抗钱富贵带来的人。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位公子便敢率众强闯我江宅,是不将我朝律法放在眼里吗?”江若竹厉声斥道。

“律法?在这大沥县,我钱富贵便是律法。你这小娘子,我好心娶你为妻,你置之不理,现如今你便是同意,我也只愿纳你为妾。”

钱富贵求娶江若竹数次,每次都是被江宅的护院给赶走,这对钱富贵来说可是件极为屈辱的事。现在有县令舅舅帮着出面解决江宅的护院家丁,钱富贵性子上来便铁了心要在今天将江若竹给抢回家做妾。

“那也得看你本事!”春芝怒成心起,呵斥完钱富贵,便又冲着秋冰说道:“保护好姑娘,我去帮周叔他们。”

说完,春芝便将腰上的其中一条腰带取下,那竟是一把软剑。

如春芝与秋冰本是女子,从小便是孤儿,被带回齐家经人从小教导,都有着不俗的本事。春芝自小学软剑,秋冰则是学短匕。

软剑可藏于腰间,短匕则可藏于手臂之上,且不会耽误她们做其他任何事。在有危险之时,她们随时可抽出武器迎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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