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爷等人离开后,大家又恢复了热闹,纷纷议论起来。

都说难得见到有人敢跟小公爷叫板,而且那位爷这次不但没有发作,走的时候心情还好得很,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相对的,身为敢于叫板的那个人,沈秋儿此刻的心情却不大好。

有热心的大叔凑过来,在旁帮她算了笔账。

“姑娘啊,按当下这行情,就是在京城,两万两白银也够你买个大宅子,再加个好地段的铺子了。你不会真打算掏钱,买上十瓶化尸水吧?那东西再好,它也是用完就没了的啊!”

“一万两。”沈秋儿没精打采地纠正他。

不过一想到十瓶化尸水,确实用完就没有了,而大宅子和好铺子,前者可以自己住着,后者可以租了赚钱。就算哪天不想要了,还能再转手卖出去,一点也不亏。

真的是越想越心痛。

她不是给不起那一万两,师父足足给她留了五万两银票,全在她怀里揣着的,她随时能掏钱付账。

可就是因为给得起,所以反而觉得特别纠结。

对方如果开口跟她要十万两,左右她也拿不出来,反倒可以干干脆脆两手一摊,一句没钱就放弃了。

唉,说到底,还是手上钱太少了。

她本以为,五万两那么多,已经很够花了,一辈子都不一定花得完,但现在发现,自己好像太天真了。

没了师父给她撑腰,凡事只能靠自己了。

不行,同样的事不能发生两次,她要赚钱!

沈秋儿突然又来了精神,目光如炬地看着给她端来饭菜的小二,“你们在这干活,掌柜的月钱最多能给多少?”

小二瞟了眼那根扎穿了桌面的筷子,实诚地答道:“封顶十两。”

想到自己辛辛苦苦干个几年,还比不过小公爷手里的一瓶化尸水,小二摆好饭菜,黯然地转身离开。

那个热心的大叔还没走,听到沈秋儿这么问,失声笑道:“姑娘莫非是想寻个赚钱的门路?”

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沈秋儿叹了口气道:“我一无所长,也不知能干些什么。”

大叔见她不似在说玩笑话,指着桌上的那根筷子道:“姑娘的功夫可不弱,怎会是一无所长呢?”

沈秋儿闻声连忙摇头,“我不做跟人动手的事情。”

她刚学会说话,师父就开始教她背武学秘籍了,才学会走路,师父就要给她传授各路招式。

稍微大了些,又开始练心法、强体魄,日复一日就没有个间断的时候。等她全部吸收完了,也熟练了,面对的又是师父的考校。

从小到大,虽然跟她交过手的仅百余人,但她跟师父之间的交手,却可谓是数以万计,次数多到让她每每想起,都有一种吃得太撑想吐的感觉。

所以她坚决不要再过那样的日子了,若非必要,也轻易不跟任何人交手。

还是第一次见到功夫练得不错,却不愿动手的年轻人,大叔投以赞许的目光道:“我知道一个既可以赚钱,又不用怎么动手的活计,不知姑娘是否愿意试上一试?”

“给的多吗?”这是沈秋儿最关心的。

“一日三十至五十两,还包食宿。”大叔给她指了一条明路。

“白家嫁女儿,白二小姐是第一次离家,白老爷放心不下,想给白二小姐招些武功高强的护卫,若在婆家被欺负了,有个能帮衬的。”

“姑娘吃完了可以去看看,合适的话,还是能赚到不少钱。”

大叔表示不打搅她继续吃饭,起身抱拳一笑就离开了。

这厢沈秋儿决定采纳建议,吃完了去白家看看,那厢小公爷已回到屋里,关上门后在桌边坐下,示意早已候在屋里的人上前说话。

“小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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