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管家脸色一变,跪在地上的二爷一听到虎狼鞭,吓得身子一颤,连忙爬到老侯爷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求饶。
“爹,儿子知错,您万万不可取虎狼鞭,儿子这就去将亏空的账目都补上,将那些伙计的亲人都放了,把他们的工钱十倍补上奉还,求爹饶恕儿子这一次糊涂吧。”
账房先生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些账册可全是清欢郡主命他送到老侯爷身边亲信姜管家手中。
若不是清欢郡主拿他家人性命威胁,他又岂会知晓这二爷私底下贪的银两竟不止帐面上那些。
竟把主意打到伙计们的工钱身上,还把伙计们的亲人都抓起来,逼他们干活却将工钱一一扣下,实在太过心黑,令人发指!
老侯爷气的头隐隐作痛,被姜管家扶着坐到椅子上,他实在搞不懂这逆子要这么多银两来做甚!
“你……你给老夫讲清楚,这府里可是缺你们一家子吃食用度还是赏玩游乐,你……你竟干出这么丧尽天良的勾当!说!”
二爷长得俊俏儒雅,这些年在府里过得逍遥自在,未曾受过什么罪,因此面容依然如故,此刻就是跪在地上涕泪交加也不显难看。
另一边姚氏一听下人小厮将承安阁二爷受训事情败露之事告知于她后,她皱起眉头揪着手中的帕子,诧异万分,不知该怎么是好。
“什么?你说二爷偷偷扣下伙计的亲人再收了这些伙计的月银。怎么会呢?这事二爷可从未向我提起过。他拿的这么一大笔银两,作何打算?
不过这些伙计若是一向被压制妥当,怎的好好的就一一大着胆子不管不顾离开店铺,而那些被关押在别院的妇人孩童全都一夜之间不见踪影。紧接着爹就知晓了这件事,这未免也太过巧合了些。”
身旁贴身侍女彩屏不知想到什么,眉眼间流露出一抹凌厉复杂。
“夫人,奴婢觉得这事一定跟郡主殿下有关,一定是她在背后搞鬼。”
姚氏一听是清欢郡主,脑子里绷紧的弦突然一松开,想到那天去万安寺接郡主身上那封信离奇不见了,看来这信十有八九就是被那贱人拿到了,闷不吭声来报复他们。
眉头一皱,眼中透着股狠厉,将手中的帕子揪得不成形来。
“这个贱丫头,本夫人就知道早该趁她没回府就派人除掉她,真是个丧门星,克死爹娘还不够,还要进府来害二爷!”
刚进门来的贴身侍女钟翠,她手里拿着一封信进来。
“夫人,这是刚才府门口有人给看门侍卫的信,说是给夫人的,您快瞧瞧。”
钟翠将信递给姚氏,姚氏见这紧要关头怎么还会有人给自己送信,实在诡异。
她接过信,拆开信封一瞧,脸色霎时间青白交加,难看得紧。
丫鬟彩屏和钟翠一瞧夫人这脸色变换,两人默契对视一眼,只觉得山雨欲来风满楼,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姚氏看完信上所写,盛怒之下气的想直接撕了这信纸才是,但她又不免怀疑有诈,未免上了当,她冷哼一声将信收入袖中。
“夫人,这信上……”
“住口。公子和小姐呢?”
这事若是真的,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非扒了这人的皮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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