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风剑山庄

第二十一章风剑山庄

安静的午后，骄阳在微风中退去灼热的外衣，露出点点笑容。城外青山，青山城，牧羊低草，风儿轻轻唱。依稀间有两条身影恍惚，“姐姐，为什么我们要来这个穷地方，这里有什么呀”？一个较为稚嫩的声音环绕在少女的身边，听语气，很是不满。少女一身蓝色的衣衫，墨眉秀目。幽黑的长发高高的束起。一动一静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似乎连周遭的空气都要被冻结。“跟我走就是了，不要问那么多”。少女声音冰冰的。女孩儿嘟着嘴，小声嘀咕了一句，识趣的不再索问。一阵风吹过，卷起枯萎的树叶，打着旋，飞向远方。两个女孩子的身影在宽阔的大路上渐渐模糊。

人世间何处是归处，何处是尽头。家变成一座虚伪的空壳，东方音然此刻像是尘世的浮萍，在尘世的风雨波涛下挣扎。不知是被冲向何方，或是沉没大海。

东方音然和墨痕回到了客栈，只不过回来的路上依旧如众星拱月般，墨痕实在受不住这些闪闪发光的眼神，样子颇为忸怩。引得东方音然一阵捧腹。

天地又变得昏暗，东方音然和李掌柜说了一声要回风剑山庄，开始李掌柜较为担忧，想派人保护东方音然，不过在东方音然的坚持下，加上墨痕的陪同，李掌柜才打消了派人的念头。

入夜，万家灯火，东方音然也换了一身淡青色的衣衫，没有了白天小家碧玉，温婉素雅的气韵，多了一丝飘逸灵动。“我们走”！连说话的语气都像变了一个人。如果不是一直陪在身边，墨痕真的以为是另外一个人。

街头巷尾，烛光昏暗，灯火阑珊。可惜很少有人停下脚步观赏品味一番。东方音然带着墨痕穿过小巷，避开了人群较多的主街道，像白天那样走到了明日桥边后，向北而去。风剑山庄在竹林中静静地安眠。

尘封未久的记忆再一次入潮水般用上来，只不过这次东方音然没有爆发。她哀伤的青丝被风吹起，她就那样静静地。

风剑山庄。一块巨大的牌匾横于朱门上，但没有了往日的威严大气，环绕的是破败和萧瑟。墨痕没有在意这些，走上前去开门。因为多注意一秒，她的记忆便更加清晰一分，而痛苦便加重一分。吱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了，东方音然稳了稳心绪，不再迟疑的走进去。

走在庭院的青砖路上，淡淡的血气容在冷涩的空气里，明明是百花竞艳气候，这里确实草木凋零。空荡荡的院子，并没由有十分残破的痕迹，却是充斥着阴霾死气。“这里…”墨痕刚刚开口。东方音然忽然停下了脚步，突然又快速跑开。墨痕不语跟着东方音然穿过中庭，跨过一道内门，一座较为宏大的屋房坐落于山脚下，剑阁。东方音然忽然停下脚步，向着不是很宽大的演武场环视，各式兵器散落一地。锋利的兵刃上散发着浓浓的死气。对于武者兵器也是有生命的，可是这里像是地狱。无尽的黑暗与死亡。

东方依然愕然，她不知道自己被掳走后发生什么，整个山庄的上空都笼罩在阴霾之下。

演武场的角落，一颗光秃秃的树上绑着一个秋千，与周围的环境不太协调。东方音然朝着枯树走去。她伸出手，摸着粗糙的绳索，一个慈祥而又高大的身影出现在脑海里。“然然，好不好玩呀”。“恩恩，谢谢爹爹”。一个偌大的演武场却有着童稚的声音传来，惹得众人开怀一笑。名为记忆的海浪拍打着情绪的大门，东方音然沉默不语。而后，快速跑进剑阁。

剑阁是东方剑一的内室。他在这里曾十年不出，归心悟剑。出阁之日，挑战当时的江湖第一剑，无痕。一剑成名。日后，便从未输过一剑。可见实力强大，可是这样强大的人竟然无声无息的消失了。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令人匪夷所思。

经过前厅，绕过青竹屏风，向左而去。很快到了一间不起眼的屋子。东方音然推门而入。房间里陈设简单，茶几上放着一把精钢长剑。竹榻上方的墙壁上，一副巨大的笔墨。“剑”！字体苍劲有力，大气磅礴。笔势游走，时而锋芒尽显，时而内敛有余。最后一笔，犹如神来，笔锋如剑，好似天外飞仙，一剑化神。这…难道是剑术的第二层？墨痕心中惊叹，虽没有修习剑术，但墨痕也曾听师傅提起。有些人即使一生求剑，也未必窥探的这剑境的第二层。这东方剑一果然了得。除此便只剩下一座大大的书台。没有其他特别的摆设了。

东方音然对房间里的陈设很是熟悉，她慢慢的在房内踱步，记忆一点一滴，如流年一样，停不下，止不住。

“这是什么”，在门扉的角落，一颗晶莹剔透，碧绿无暇的珠子引起了墨痕的注意。

听到墨痕的声音，东方音然快步走过来。墨痕将玉珠递给东方音然。“记忆珠”！看到东方音然惊讶的神情。墨痕却是不解。因为他以前从未见过这个东西。

东方音然的泪珠顿时犹如泉涌，紧紧握着那颗碧绿的珠子，身体不住地颤抖。“爹爹”！墨痕想去安慰东方音然，但没有说什么。因为该来的总要是面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