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赤诚单纯?那简直就是一个没脑子!”

琳琅郡主嘴上虽是这样恶狠狠地说着,可嘴角的笑意一点也不比挽月少。

是啊,可不是单纯么,半点的委婉也不会,还常常口无遮拦,行事不禁大脑……

正因为如此,她那颗心简单得如同一张白纸,想到什么就直接脱口而出,这样的情商啊,真令人堪忧!

琳琅郡主轻启薄唇,饮酌了一小口羊羔酒,笑意更加地浓郁了几分:

“虽是没脑子的,不过倒是比那些虚头巴脑,一心想要巴结,曲迎奉上的好上许多。”

“那位沈姑娘,奴婢瞧着也是个不错的。”

“你倒是对她的评价不错?”

琳琅郡主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尽,手指轻抚着杯沿,听到挽月对沈锦书的称赞,双眸竟透着一丝耐人寻味的神情。

对于沈锦书,琳琅郡主更多的是看不懂。

几次的相处,表面上看去落落大方,娇娇柔柔的,一副低眉顺耳逆来顺受软包样。

可实际上,那双眼睛上下一扫,却是极有主意的,说出的话,做的事,也是进退得宜,稳重妥帖。

说她真诚可她身上那些家族中的虚假半分不少,若说她虚伪,行事上又能让人感到心头一暖的真诚。

“罢了,你下去吧!”

琳琅郡主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叹了一口气,挥手让挽月下去,自己独坐了许久,直到月色微起,方才回了屋。

话说,沈锦书和沐雪临从王府出来后便分道而行各自回家,才刚刚踏进临斋苑就见大夫人身边的婢女过来致谢。

沈锦书犹如二丈和尚似的一时间摸不着头脑,嘴里含糊其辞地应付着。

好不容易将人打发了,这才唤了芷兰过来伺候,顺便询问了到底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何事。

“日落之时,展记商行的伙计派人来送了两份厚礼给大夫人,说是小姐您订下送给二姑娘的添妆之礼。”

芷兰用热水浸湿了巾帕,拧干伺候沈锦书洗漱擦手,将事情简单地述说一番。

添妆?正在用温热的巾帕擦手的沈锦书略微一愣,蓦然才反应过来。

是了,今日出去本就是为了准备二姐姐的添妆礼,因着巧遇沐雪临竟给混忘了。

等等,刚刚说展记商行送来两份添妆礼又是怎么回事?自己并未在商行定下什么东西。

赵伙计,余掌柜,厚礼,这展记商行接二连三举动到底意欲何为?所图什么?

“商行可有什么话留下?”

沈锦书将巾帕丢置一边,随手翻了翻案桌上的书籍,若有所思地问了一声。

“其他的倒是没说什么,只是没头没尾的一句朝岁什么的。”

芷兰抽肠刮肚好一会依旧还是没想到那人留下的一句诗,只是依稀记得这两个字。

“朝岁?”

沈锦书仔细咀嚼着这两个字,一时间也摸不透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左右干脆也不想了。

“小姐………”

采菊站在门外将头探了进来,小心翼翼地沈锦书这边望了望,讨好地将手里端着的一盅百合马蹄汤抬了抬。

沈锦书瞟了她一眼,没说任何话,只是将书从右手换到左手。

“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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