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江寒是真的没有想到,黄文博黄教授会把这件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放在一屋子的赝品画作之中,还让他来挑选。

难道黄教授就不怕他真的挑中这件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吗,要知道黄教授可是说过,他会把挑出的画作作为谢礼送给江寒,用来答谢江寒送的清代八宝樟木箱。

要知道,这幅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和江寒送的八宝樟木箱,两者之间的价值根本不对等,也不知道黄教授是怎么想的。

不过,江寒并不是那种贪小便宜的人,对于这位多次帮助自己的黄教授,江寒的内心还是相当感激的,如果不是黄教授事先和他打过招呼,让他全力以赴的鉴定,江寒都想在这一屋子的画作里面,随便挑选一件赝品画作作为谢礼就行。

还好的是,现在这件画室中有着两幅真迹,既然不能挑选那件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江寒自然会选那件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作为最终的选择。

正好这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和自己送给黄教授的八宝樟木箱价格差不多,不然,江寒就是拼着惹黄教授生气后果也要选一件赝品出来。

其实,江寒还是很好奇黄教授看到自己挑选时的反应,于是他先是尝试拿起那幅张大千仿石涛山水图,然后偷偷转头看向黄教授,想要看看黄教授脸上的表情,可惜黄教授一直面带着微笑,江寒啥也没能瞧出来。

江寒自然是有些不甘心,于是又拿起那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示意,再次看向从一开始就站在画室门口的黄教授,想要看看黄教授的反应。

可惜黄教授依旧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面露微笑的看向江寒,表情自始至终都没有一点变化,黄教授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江寒只能讪讪一笑,既然不能从黄教授那里得到答案,江寒果断拿起那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然后面不改色的走向黄教授。

“黄教授,我选好了,就是这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

“选好了,你确定不再修改了吗?”黄文博满脸笑意,语带蛊惑的对江寒说道。

江寒已经做出了决定,自然不会更改,于是他面带坚定的对黄教授说道:“确定了,就这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不改了。”

“既然你最后选择了这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就是认定这幅画是这间画室中唯一的真迹喽!”黄文博嘴角含笑的望向江寒询问道。

江寒本来有些犹豫,不知道应不应该把鉴定结果说出来,不过想起黄教授对他的帮助,他还是如实说道:“是也不是,这间画室之中其实有两幅真迹之作,一幅是张大千仿石涛的山水图,另一幅是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

“哦!既然你已经知道那幅张大千仿石涛的山水图也是真迹,那你为什么还选这幅清代王素的喜鹊衔枝扇面图呢?”黄文博毫不停顿,继续问道。

江寒没想到黄教授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一下子没反应过来,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结果还被自己的口水呛了一下,好在只是轻咳了一声,总算没有在黄教授面前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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